“换学校?”
这些同学们看了看地上的无头尸体,又看了看陈钰。
有人问他:“你也是外招的吗?”
“我是。”
陈钰回答了两个字,随后便抬脚向灵院走去。
“他死了,我带你们去分院吧。”
新生们疑惑,怎么突然改口,不等他们的回答了?
其实陈钰已经看出这些新生们的想法了。
他们不会放弃的,从万万人中争第一,又从万万人的万万人里争得十个位置,让你放弃,你会放弃吗?
没有人会放弃,既然这样他也不用劝了。
“主人,我感应到有筑基的气息过来。”
南长生适时提醒他:“很可能是梁卧峰的长辈,给他制符的人。”
“来就来吧,我还怕他不成?”
陈钰暗自冷笑,随后悄悄问道:“你出手能不能打死他?”
“他的气息应该是筑基四层到六层,我出手之后,主人需要灵苼丹恢复。”
“那没事了。”
陈钰心头大定,微微加快步伐。
“你们赶紧跟上,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有那么多的空余给你们浪费。”
他加快脚步,这些新生实力都有炼气七层以上,虽然没有修术,应付个几万步楼梯还是可以的。
走了没有几分钟,大家就听到身后有暴怒的咆哮传来!
“谁!杀了我的侄儿!”
声音由远及近,快速冲击而来。
大家猛的回头,只见到一道身影在空中狂掠而来,眨眼就拦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说距离这里最近的人,知不知道是谁杀了我侄儿!”
梁建辰目光如刀子般的盯着他们!
新生们心中一惊,已经被这筑基的压力压迫得说不出话来了,却低着头没有暴露陈钰。
这倒是让他意外,还以为这些新生们会被吓得马上把他指认出来呢。
这让他高看了这些天才们一分,虽然背后没有势力,但是智商吧不低。
“是我做的。”
他也没遮掩,而是堂而皇之的承认。
“我,陈钰,在刚才一剑斩了你侄儿的脑袋。”
他还拿出梁卧峰的软甲对他说道:“对了,这东西还是我从他身上扒下来的呢。”
“那是卧峰的软甲!”
梁建辰见到之后,感觉自己大脑一黑,声音又怒又不可思议:
“你……你……你居然敢在我面前承认?”
“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杀我,你敢吗?”
陈钰哈哈大笑:“不过是个区区筑基四五层的普通人罢了,就是你祖宗梁金风也不敢杀我。”
梁建辰双拳紧握,眼眶在这个时候都红了,死死瞪着他。
“你,是谁?”
他保持理智,不敢贸然出手。
在现在这个时代,你可以在别的地方小看低阶修士,但是在这里,戊辰学院,炼气期的蝼蚁谁也不敢小看。
因为他身后可能就有一尊你惹不起的存在。
这样的巨大脉络之下,让梁建辰投鼠忌器,想要得知陈钰的底细。
“我是谁?你猜啊。”
陈钰背过身完全没有对他的一点防备,还对剩下的新生们道:“跟上我,不然我走了,你们就慢慢等着学院长辈们什么时候想起你们吧。”
新生们急忙跟上,却又心惊胆战,这师兄好狂啊,真的跟他们一样是外招的吗?
身后这人刚才他说是筑基多少层?
四层,五层?
那是他们都难得一见的大人物,现在拳头捏的嘎吱响。
梁建辰还真不知道陈钰是谁,他从来没有了解过炼气期的那些了蝼蚁们。
若非是梁卧峰,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看陈钰一眼。
但是现在,梁建辰只能先给老祖发消息,跟随陈钰一路到了灵院大殿外。
老祖还没有回复,他越发拿不定主意。
“到了。”
陈钰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施施然迈步进入殿内,对着空中一位位学院院长,老师,主任到等行礼。
“学生陈钰,带这一届合格新生前来分院。”
他目光往上晃动,对着一侧的人影又行了一礼:“师尊。”
伍院长也在,每年的招生他都会来。
伍命一只手臂缭绕迷雾之中,那条已经断裂的手臂,现在无法长出,也无法接上。
“陈钰?”
张偏之眉头皱起:“不是梁金风在主导考核吗?怎么变成你了?”
学院也不会让一个没有筑基的孩子去进行这种严肃的场合。
“回院长。”
陈钰的脊背挺直:“本来是梁金丹主导的,他在决定了名额之后就离开了,把剩下的时间交给了他后辈,也就是我的同学梁卧峰。”
“那为何又是你?”
伍命发出疑问:“我记得没有给你派发过协助的任务。”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他们魂院根本就不参与每届新生分院的,最多就是来走个过场。
陈钰笑了,他看了眼门外,梁建辰不敢进来,只是在外面看着。
于是他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
“因为梁卧峰被我杀了啊,所以只能是我带新学弟们来参加分院了。”
梁卧峰……被他杀了?
哪怕在场的都是金丹小仙人,还是金丹之中的领头羊,此时也感觉到荒唐。
这个才不到20岁的小娃娃,哪里来的胆子敢在这隆重的分院大典上说出这种话?
张偏之目光陡然抬起,看向戊辰学院,一眼就把学院内的一切收入眼底。
自然也就看到了那台阶上身首分离的梁卧峰,其脖子上断口的气息,赫然是陈钰的求剑术导致。
此时,陈钰体内的南长生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说不得今天就得恭迎主人成为魂修了。
这一刻,金丹们的怒威如同潮水从上方镇压而来。
各院长觉得匪夷所思,这学生怕不是疯了。
伍命却心头一沉,思索着该怎么保下来,又要显得不太明显,不暴露目的。
“陈钰,你好大的胆子,学院内公然杀人?”
灵院副院长盘担山怒目而视。
其他金丹们面色发黑,已经在思索如何善后。
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了梁金风,这事情不好糊弄过去了。
正常情况下,陈钰是扛不住这压力的,说不定马上就要跪下来了。
甚至跪下都不行,得五体投地的趴下。
如果说炼气与普通人是两个生命体,那么金丹河流炼气,又是截然不同的纬度。
可他现在有南长生,帮忙抗一抗压力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抬起头颅,双眸扫过在场所有人。
“他梁卧峰敢当各位院长的面杀我,我陈钰,如何杀不得他梁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