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菇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技能上。
他又有新的点子，就是把孢粉填充进炮口，肯定比单纯的空气炮更强。
只是怎么填充上去……
“好吧，菇家寡人没办法搞，要有另一只蘑菇负责塞孢子才行。”
这样一来，其中一只作为炮台，另一只填充弹药。
孢子要是能坚硬一点，那就更棒了！
想到这里，宁菇开始尝试下一步——【增殖孢子】，这才是簇生蘑菇的关键。
增殖孢子需要消耗大量魔素，种在土壤里或者血肉里才能发育。
土壤还需要有足够的养分才行，而且这地下迷宫里几乎全是石头，没有土壤，所以还是血肉最方便。
正好现场就有魔蛇的尸体，用来种蘑菇。
只不过要种多少，宁菇仔细估算了一下，即便自己现在的魔素总量很多，一次性最多也只能产生20颗增殖孢子。
“先种一个试试看吧。”
想到这里，宁菇把尸体聚成一堆，把一颗增殖孢子种下去。
孢子遇到血肉，很快就长出小菌丝，在血肉汲取营养。
只是这样子太慢了。
宁菇用自己的菌丝连上去，就如同是自己一体的一样，为嫩芽输送魔素。
在他的催化之下，菌丝就长得很快。
只是眨眼间，体内的魔素见底了，只能一边分解尸体一边提供魔素。
“消耗真大啊……”宁菇有点咋舌。
这看起来，要种一个蘑菇园出来，得消耗多少魔物啊？
【生成眷族：1】
宁菇可以查看眷族的面板。
他仔细看了一下，这眷族就像是他的复刻版，除了没有【智慧主】、【增殖孢子】和【集群意识】之外，其他技能都有。
数值正是他当前水平的数值。
“好像不错嘛。”宁菇眼前一亮。
他抓紧时间完全催熟，一颗蘑菇长了出来。
体型跟他一样，外表是不是一样的，宁菇就不知道了，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此时没有光线，宁菇也就无法用【光线感应】看一下这颗蘑菇长怎么样。
不管怎么样，外形不重要。
宁菇更想看看它有没有独立的灵智。
此时两者的菌丝相连，二代菇安静的长在血肉上，像一个真正的蘑菇，没有任何反应，又像是在等待他的命令。
通过【集群意识】，可以通过菌丝传递命令。
宁菇想了想，让它飘起来转个圈。
于是二代菇飘浮起来，在空中转圈圈，一直转一直转。
显然，只要宁菇不喊停，它就一直转下去。
“停下！停下！”
结果宁菇在心里喊也没用，没有连接菌丝，他的命令传达不了，所以二代菇只能一直执行他的命令。
转着转着，直到魔素耗尽，二代菇啪叽一下掉在地上，滚了两下，菇帽朝下，一时间翻不过来。
“……”
宁菇都无语了。
这种蘑菇，杀掉都不加魂力的。
他只能帮忙把二代菇翻过来，然后它就依照本能的伸出菌丝分解尸体，获取魔素。
宁菇重新连上菌丝，让二代菇先吃饭，同时看一下它有没有升级。
二代菇也有【分解者】，如果也能像宁菇一样通过分解升级，那就厉害了。
结果是不能。
没有【智慧主】就无法升级、无法获得技能。
“看来之前有点高估了，这【分解者】也没那么厉害，是【智慧主】让它显得厉害……”
果然，只有【智慧主】才是外挂级神技。
了解完这一点之后，宁菇继续琢磨着怎么驱使眷族。
通过菌丝，他可以把二代菇视为自己身体的延伸、身体的一部分，获得它的感知，同时控制它进行活动。
他尝试了一下，让二代菇使用空气炮，就像是用手打出一拳一样自然，使用其他技能也是同样。
“簇生蘑菇……这些只能算是我自己长出来的一部分吗？”
“仅仅只是这样吗？”宁菇不太满意。
这跟他之前想象的蘑菇园相差甚远。
他不是要把自己种成一坨蘑菇，而是要一个个蘑菇组成蘑菇园，像蜘蛛巢穴那样。
就在这时，二代菇通过菌丝传来反馈。
宁菇看了一下，它补充好魔素了，所以传来反馈。
这个反馈很简单，就像是自己的手拿到苹果了，有触觉上的反馈。
但这种反馈本质上不算是传递信息，因为只有自己用眼睛看到，对苹果有了解，才知道手上抓到的是苹果，而不是其他东西。
稍微不同的是，二代菇的反馈中会表示完成了命令。
还是以苹果为例子，让它拿起苹果，它就肯定拿起苹果，然后反馈完成了。
只要命令无误，那么它拿起来的就肯定是苹果，可以不用眼睛等其他方式再去确认一下。
也就是说，这只“手”会自己认定这是苹果。
至于它是如何认定的，宁菇有点好奇，不过这其中有点太复杂，想了想之后他也就不管了。
“嗯……还有就是，它不用一直当我的‘手’，至少它可以不用连着菌丝，自己独立完成任务的。”宁菇思索着。
刚刚二代菇就是执行他的命令，直到自身无法执行下去才停止，这才依照本能的补充魔素。
当补充好魔素之后，它还会反馈一下，等待下一个命令。
“或许我需要的是更严谨的命令，或者……”
宁菇灵机一动，想到了机器人的三大定律，底层代码这些概念。
这些眷族是被他刚刚生产出来的，什么都不懂，只能依照他的命令和本能，就像机器人依照设定好的程序。
那么要让机器人更灵活更智能，要做的是提升它的程序。
想到这里，宁菇感觉自己知道该怎么驱使这些眷族了。
首先，他向二代菇下达三条底层命令——
第一条，在执行命令的过程中，必须先保证自己的状态，自行补充魔素，确保能够完成命令。
第二条，如果自身状态无法继续执行命令，就必须主动与他建立连接，等待下一个命令。
第三条，命令完成之后，主动与他连接，等待下一个命令。
命令下达之后，二代菇传来了反馈，表示收到。
看来并没有那么智障。
至于它如何理解这三条命令，就再观察一下，然后根据情况更新“底层代码”。
宁菇感到兴奋，立刻再次下达命令，看看底层代码的效果。
这次还是让它转圈圈，转着转着，直到魔素耗尽之后，它落下来补充魔素，同时主动伸出菌丝与宁菇建立连接，并且发来反馈。
“很好！很好！”宁菇非常满意，在心里夸奖了它。
二代菇没有反应，不知道是它本身不足以做出更多反应，只会执行命令，还是因为这类信息无法通过菌丝传达。
宁菇仔细想了想，继续进行实验。
让它到远处去转圈圈，看它会在什么时候停下，来到这里补充魔素。
结果证明，它比刚刚还要提前停下，并且顺利飞回到这里，补充魔素并连接菌丝。
“好好好，你不是人工智障，你是智能菇！你是智能菇！很棒！很棒！”宁菇兴奋极了，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考一百分。
接下来的时间，他继续尝试，直到现场的尸体即将耗尽才停止。
至此，宁菇退回一个差评，并表示非常满意。
他知道该怎么驱使自己的眷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