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经过足足两天的忙碌,一柄外表乌黑,其貌不扬的剑鞘,终于成型。
虽木剑还有最后一点没有雕琢完成。
但在剑鞘完成之后,陈实还是忍不住的拿起木剑尝试一番。
原本以为内蕴的皇气小金龙怕是受不了剑鞘的束缚。
但让陈实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剑锋刚刚入鞘之时,皇气小金龙的确颇有不适。
不过在稍稍适应之后,陈实便能通过剑柄感受到皇气小金龙传来的欣喜之意……
那种感觉,就如同睡觉的时候灯光太强。
现在忽然被人把灯给关了一般。
在感觉传来之时,木剑也在小金龙的操作之下,自行滑入了剑鞘之内。
大小宽窄,完美契合。
原本的锋芒之意,也在木剑入鞘之后,彻底被锁死在剑鞘之内,即便是陈实自己都半点感应不到。
“果然是好宝贝啊!”
“要金一眼知道那破鼓的鼓皮还能这般破茧重生!”
“怕是连肠子都得悔青!”
心想着这些,陈实伸手拔剑。
阻碍之意却是从剑内传来。
感觉到皇气小金龙那刚刚钻进温暖的被窝却又要被拽起来的不满,陈实好笑解释,表示让它出来,主要是因为木剑尚未雕琢完成。
等他把最后一点雕琢完成。
除非到了必须动剑之时,绝不悔轻易劳烦于它。
到时候让它睡个痛快。
听到陈实的话,拔剑阻碍瞬间消失。
下一瞬,出鞘的龙吟之中。
木剑之上,锋芒大放。
不仅是那尚未雕琢完成的一点瑕疵之处在这锋芒之中自行脱落,便是连院角的一块青石都在这一闪而逝的锋芒之中,被斩出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仅仅是拔剑锋芒,便已经恐怖如斯!”
“若是全力御使,那还不轻易劈金斩玉,削铁如泥?”
心想之中,陈实日炎诀运转,剑光连斩!
丈许开外的院墙之上,几乎瞬间便被斩出了好几道深深的剑痕。
剑痕之外,还有着强烈的灼烧痕迹。
这些痕迹,很明显是日炎之息所成。
“听闻只有顶尖的武道高手,方可做到剑出生芒!”
“伤敌于丈外!”
“没想到我不过初踏仙道不过两月!”
“便可如此轻易做到!”
“看来这武道和仙道之强弱,的确不在同一个层次!”
看着墙面上的剑痕,陈实心喜不已。
不过他却并未因此而停止,依旧在一边缓缓舞剑,一边细心感悟。
良久之后,陈实再次一剑斩出。
一道紫芒,也随着这一剑猛的劈在了三丈许外的墙角。
紫芒过后,墙角之处虽说没留下什么别的痕迹。
但看到那紫芒落定之时乱窜的电流,陈实却依旧心有所悟。
知道这紫雷虽只能对阴灵鬼物造成极大的杀伤,对生人的伤害不大。
但那扩散的电流,却能在一定范围内让人短暂麻痹。
再次尝试。
虽然知道这出剑生雷的效果每次最多只能施展三次,并且每次使用之后,至少也需要半月温养,让木剑吸纳天地雷芒之后方才可以再次使用。
但陈实却依旧欣喜不已。
毕竟区区一件伪器便不仅能帮他伤敌于丈外,同时还能自孕一道道术。
这种威能,在剑成之前,他当真是连想都不敢想。
面对这种结果,陈实岂有不喜之理?
就在陈实欣喜之间,小金龙的意思却再次传来。
“你说你也算是应大虞皇朝气运而生!”
“因而但凡皇朝爪牙!”
“无论他们是武道高手,还是异人修士,你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
“轻则让他们在不经意间忽略你的存在,重则甚至能在必要之时,压制他们的修为境界!”
“让他们根本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确定自己没理解错皇气小金龙的意思,陈实那是大喜过望,心说境界压制……
这等能力,怕便是很多真正的仙道法器都不可能具备。
自己这次还真是得了个了不得的宝贝!
“如此宝贝,岂可无名!”
心说之中,陈实便打算给木剑命名为紫雷金龙剑。
只是心念刚起,脑海中便已传来了皇气小金龙的不满之意。
“这是不满紫雷二字,居然在你之前?”
感受到皇气小金龙的心意,陈实便后便把剑名改为了金龙紫雷剑。
听到这个名字,陈实立即便感受到了皇气小金龙传来的开心满意之意。
剑成之后,陈实的日子便轻省了不少。
每日除了战伏虎桩,修炼日炎诀之外,他便将绝大多数的心力都放在了扩充鉴宝之能以及医道天赋之能上。
以求将来即便无法再共享两样天赋,也能保留一些相关的知识。
不至于一离开相关范围,便对鉴宝和医道便一无所知。
在这同时,陈实也没忘了在私下了里打听一些关于阴婆的事情。
毕竟从当初分别开始,他可都期盼着阴婆能将宋老道引荐给他。
除了看看能不能从宋老道的身上共享到什么关于奇门遁甲之术外,他还想通过宋老道认识到更多的异人。
然后看看能不能从这些异人身上,查探到点什么跟仙道有关的线索。
只是这眨眼便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阴婆却半点消息也无。
面对这种结果,陈实又岂有不心急之理?
只可惜阴婆行踪诡秘,再加上又不方便将相关消息说的太透。
以免那些黑龙卫的人因为这将他跟阴婆联系在一起。
因而暗中打听几日,陈实也没能打听到任何和阴婆或者是宋老道有关的消息。
“脉弱且缓!”
“你这是劳苦过甚,又补养不足所致啊!”
酒馆之类,陈实一边诊脉一边对眼前干瘦汉子道:“知你下力之人,劳苦难免!”
“但在吃喝方面一定别太苛刻自己!”
“否则恐伤寿数!”
听到陈实的话,干瘦汉子闻言一边使劲点头,一边询问除了吃喝之外,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之处。。
周边之人则赶紧催促,表示他们身体什么不舒服都好几日了,想去医馆又担心银钱一直没舍得去。
今儿碰巧陈实过来一定要让陈实给好好诊诊,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让干瘦汉子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赶紧让开,别耽误了他们。
陈松却在此时过来,表示陈实都已经帮大家诊病小半个下午,现在应该歇歇,让众人改日。
陈实摆手,指指几个表示几人脸色不好,怕是真有什么隐疾,所以等他把几人看完之后再说不迟。
待到一番忙活完毕,酒铺也过了最热闹的时辰。
吴青帆已经在内堂布下了酒菜。
除了自家的烧刀子和肠肚下水一类的卤菜之外,还有一些新鲜时蔬。
陪着陈实喝了几杯,吴青帆便已经拿出了账册,表示现今已到月底,是到了盘账之日。
“今月得利共七十余两!”
“除去东家你让利于我跟小松的三十六两,共余三十六两!”
“再加上上月东家你尚未支取的二十两!”
“一共五十六两!”
“除去镇宅石狮的三十两,尚余二十六两!”
说完这话,吴青帆便将账目推将过来,让陈实过目。
“账我就不看了,信得过你跟小松!”
“至于账上的银子!”
“现在我手里还有一些银子,就暂不支取!”
“等将来手里的银子花光了之后再行支取不迟!”
说完这话,吃喝的也差不多了,陈实便优哉游哉的回了小院。
刚进院门,陈实便是目光一凝。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为他发现在院内的地面之上,被人从门缝中塞进了一封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