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抓稳了!”
看所有人都已到齐,罗桂枝低喝一声。
然后众人便开始以远超激流的速度随着山洪在山谷中飞速前行。
一开始,看到那些迎面而来的山岩巨石,一群人还忍不住的想要尖叫提醒。
不过在靠近山岩,发现罗桂枝压根就不用如何动作。
仅仅靠着水流在碰到阻挡便会自行改道之势便能轻易避开。
自己一行不仅没被伤到半根头发,便是连速度都没因此而有丝毫衰减之后,一群人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陈实也是在此时才有心情感受这水法神通。
虽说这水法神通只是白蛇通过罗桂枝分神施展。
但经过一番细细感受之后,陈实依旧发现这水法神通最大的作用似乎并非是控水,而是御水。
简单的来说,就是控制水流更大程度的顺应原本水流之力,以达到一加一等于三甚至是等于四的效果。
“虽说因为眼界有限!”
“我现在对于这水法神通的理解,怕都不过这水法神通真意之万一!”
“但仅从目前所能看到的这水法神通的威能来说!”
“那怕也要比一般仙法高明上不知道多少!”
“这要是能学会!”
“别的不敢说!”
“往后在有水之处,在这凡世谁想要留住自己,怕真是比登天都难!”
想到这点,陈实几乎是立即下定了要将这水法神通共享到手的决心。
唯一可惜的,就是通过白蛇的分神,罗桂枝虽然能在一定程度上施展水法神通。
但陈实从罗桂枝的身上,却是半点检测不出什么超常的水法天赋。
“看来想要共享到这水法神通!”
“还是得接近到那白蛇的本体才行!”
想到现在对白蛇动手的十之八九就是那有朝廷在背后撑腰的黑龙卫,陈实情不自禁的有些头疼。
不过想到水法神通这种手段,别说是在这凡俗。
怕便是在那真正的修仙界,那怕也绝非是随便在什么地方就都能学到。
一旦错过,往后再想遇到,那怕真是不知得何年何月。
陈实原本还有些犹疑的心情,便也随之变的坚定。
在陈实想着这些的时候,几人也随着溪流很快的进入了清河之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进入了清河,距离白蛇本体更近。
白蛇也能通过罗桂枝更大程度发挥水法神通威能的关系。
反正是在进入清河之后,陈实分明感觉自己等的速度不仅没有因为河水稍缓而放慢。
反倒是以更快的速度直往沧江的方向冲去、
不过他却并没有因为更快的速度而产生出任何的不适。
如此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不知何时,在他们几人的范围之上出现了一团近透明的水幕,将他们整个人和周边都隔离了开来。
别说是江水雨水,便是连那风声都隔绝在外。
在其中的感觉,让陈实有种坐在曾经那高档的电动跑车内一般。
无论外面是如何雨雪逆风,但在车里却依旧无比的安静舒适。
这种感觉,宋老道阴婆等人明显也都感受到了。
说着平素也自诩有几分手段。
觉得自己等即便不如仙人,那也相差不远。
“直到现在看到桂枝你家仙家这的手段!”
“老道才明白自己错的到底有多离谱!”
看到宋老道在这话的时候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清河之外。
很明显其的感慨并非全都是因水法神通而起。
陈实便也抬头随着宋老道的目光往清河之外看去。
雨夜江岸,伸手不见五指。
但和宋老道一样伸手在拍了块夜视类的遁甲之后,河岸边的情况,便也清楚的尽入眼底。
河水早已高出河岸足足十数丈。、
河岸边那些村落的茅屋之类在河水之侧,渺小的如同一块块积木。
如同被河水随便一冲,就得全部灰飞烟灭一般。
但诡异的是这些河水虽不断汹涌澎湃,却始终没有半点冲向那些村落人家。
“之所以这些河水如此汹涌,却始终没有冲入那些村落人家!”
“那完全都是因为有桂枝背后的仙家利用神通在控制所致!”
“在这种情况下,那仙家依旧能心怀百姓!”
“此等胸怀,可谓是宅心仁厚!”
“反观对它动手的那些家伙!”
“为了一己私利,便可罔顾那么多百姓的死活!”
“说他们禽兽不如,那都是在抬举他们!”
越说,宋老道便越是激愤,最后更是直接拔剑在手,一副恨不得立即去跟那些在这个时候对白蛇动手的家伙拼个你死我活般的架势。
阴婆郑平虽没开口,神情间却也全都是一副别说是他黑龙卫干出这种缺德事。
便是大罗金仙,他们也要冲上去讨个说法的架势。
只是随着金山渐近。
听到那几乎连天地都要震碎的声声兽吼。
看到那几条从数个山巅蔓延而出,远远延伸至云雾之间的,燃烧着金色火焰的长长锁链。
几人便又都忍不住的脸色泛白。
如此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在这一切之前他们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更因为看到那几条燃烧着金色火焰的锁链,他们基本可以确定此刻对白蛇动手的怕不仅仅有黑龙卫,还有仙人。
而且这些仙人怕压根不是陈实这种有着几样仙道法器的求仙之人。
而是有着仙法在身的真正仙人!
“郑平兄!”
“你可知周边何处有大量村落聚集!”
“且在正常情况下压根就没有可能被水患波及之处?”
就在宋老道眼见一众都被前方威势所摄,都开始心声怯意。
硬生生吞下一口口水,想要再给一众打点鸡血的时候,陈实却是忽然对郑平开口。
在听到几个地点之后,陈实毫不犹豫,便让罗桂枝以水法先送宋老道阴婆以及郑平几人过去。
让几人想办法让这些地方的百姓撤离。
“我们去撤离百姓!”
“你一个人上山?”
听到陈实的话,宋老道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表示他老道虽说大半辈子都在为建观开坛一事奔波,窝窝囊囊看着没半点出息。
但在这种生死关头,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任由陈实一人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