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手里的刀血液是鲜红的,他的面部是狰狞的。
江白衣感觉喉咙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他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的手捂着腹部。
脸上是笑着的。
一旁的春梅一脸担忧,将他搂在怀里,刘婷婷看着山洞泪水已经流了出来,她在小声抽泣。
江白衣的白衣染着了红色,如同他的红衣那样鲜艳。
他缓缓道。
“我知道她是你的人,可是师兄我除了你们我什么都没有,我总是一个人啊。”
说完他的血吐了出来,似乎是忍了很久,他哭了,泪水滑落。
他又接着道。
“徒儿师傅不怪你,就算你不点我的穴道,我也会接下这一刀,我到终点了……”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春梅大叫道。
“江白衣……”
刘婷婷回头看了一眼,泪水横飞,大叫道。
“师傅!”
朱明捡起地上的东西,又背在身上,他脸色抽搐,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为什么他不开心呢。
春梅拔出软剑对着刘婷婷道。
“你滚开……”
话已经哽咽,刘婷婷没有说话,江白衣的那一句。
“徒儿我不怪你,你不点我的穴道,我也会接下那一刀。”
扎在她的心上,她感觉快踹不过气了。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刘婷婷缓缓道。
“你杀了我吧!”
春梅没有说话,抱着江白衣缓缓走了。
她的表情凝固,她才看上眼的男人,就这样没了。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影,江白衣不是傻子,但是他愿意当傻子,向来如此。
怀中的江白衣的双眼又睁开了,他还有他的执念。
他轻轻道。
“我和你认识不过两天,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春梅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春梅没有说话,他左手抹去她的泪水,放进嘴巴里。
“好苦,你在难受吗?不用这样,我本来就是孤身一人,帮我一个忙。”
春梅强挤出几个字。
“你不要死,你的事,自己去做。”
二人消失不见,刘婷婷瘫坐在地,似乎魂魄已经失去,只剩下一具躯体,她缓缓走进山洞,朝右边走了进去。
朱明背着东西走着,他的眼眶居然有泪水流出,他很少流泪,为何流泪。
他比江白衣,严红,年长许多,也是他们的大师兄,他们的师父其实最疼爱的就是他,他不知道的江白衣每天都唱到深夜,喉咙沙哑也在唱,从来没有什么唱技,有的不过是自己的努力罢了。
酒剑仙的飞剑秘籍,不过是觉得江白衣,势单力薄行走江湖,哪能没有一点防身的绝技。
但那不是用来杀人的,朱明觉得严红心里没有他,其实严红和江白衣都把他当做哥哥。
一个永远站在他们面前的哥哥,严红是什么样的人呢?
谁又知道了,但是她心里有江白衣就像江白衣心里有她一般。
朱明越走,越觉得步伐沉重,眼神朦胧。
但是他还是在走,他也有他的执念。
一个消息开始传散开来……
“江白衣死在了自己徒弟手里!”
这多么讽刺啊!
夜很黑,却很欢乐,吴雨和李思竹正在去青山剑宗的路上。
青山剑宗,百年历史,一把青岗剑天下无双。
天明,二人来到山下,这里的弟子都是穿着青衣,看着腰间别着竹剑的吴雨他们没有嘲笑,而是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二位有什么事吗?”
吴雨拱手道。
“我们想借青岗剑一用。”
那青衣弟子的脸一下子变了,拔出长剑道。
“你们和江南大盗是什么关系?”
这态度的反转让吴雨有些惊讶,李思竹拖着铁链走上前道。
“二位别误会,我们不认识江南大盗,只是我被这寒铁铁链锁住,想借青岗剑劈开而已。”
二人闻言收起长剑道。
“请稍等。”
随即一人跃上台阶朝上而去,台阶有七八百块,最上面有个壮观的门庭。
上面写着青山剑宗。
片刻后,石台上,一个白发老者跟着那弟子走了下来,白发老者打量了一下李思竹,又转过头道。
“我可以解开这铁锁,只是……”
吴雨道。
“只是什么?”
老者没有说话,走到李思竹身边拉起脚上的铁链,眼睛微闭,那铁锁居然自己打开。
又拉起她双手的铁锁,同样的方法,那铁锁也开了,老者的额头有汗水冒出。
李思竹活动了手臂,连忙拱手道。
“多谢老先生。”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道。
“老夫也有一事相求。”
李思竹道。
“老先生请说,如果我能帮上忙,一定帮。”
老者微笑道。
“这一片江南大盗横行,偷了我镇宗之宝,青岗剑,我本是无脸说的,但是我看两位非一般人,故此想请二位帮忙夺回青岗剑。”
李思竹道。
“老先生内功之强,无人能及,为何要?”
老者笑眯眯道。
“因为我青山剑宗,不愿招惹是非。”
李思竹道。
“这种倒是不常见,老先生有恩于我,我愿意帮忙。”
老者拱手道谢。
二人下山,找了一处酒店,酒店之中人很少,点了一些饭菜,二人吃了起来。
门外传来妇女的哭声,李思竹走了出来,只见一群人围在哪里议论纷纷。
跃过人群,地上跪着一个老妇人,她的面前有个女子,女子脸色苍白显然已经死了。
突听旁人说。
“这江南大盗,真是钱财女人都不放过啊!”
另一个人说。
“多好的姑娘啊!被糟蹋了,只有寻死。”
李思竹眉头微皱,回到酒店抓起吴雨的手道。
“走,我们去抓人。”
吴雨笑着跟在他身后。
挤过人群,李思竹找了一个人问道。
“你知道那江南大盗是在哪吗?”
那人闻言惊恐的摇了摇头,吴雨有些无奈道。
“你这样问,谁知道啊!”
李思竹摊了摊手道。
“那你知道怎么办?”
吴雨道。
“你过来。”
随即在李思竹耳边轻语,李思竹听得笑呵呵的。
朝吴雨道。
“真有你的!”
有声堂,十分的冷清。
朱明站在那里一副失了神的样子,严红的泪水直流,坐在椅子上。
“你当时就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救他?”
朱明低着头,不说话,他的难受是真实的。
严红在哭,哭得很厉害。
朱明告诉她,江白衣死了,死在了自己眼前,他没有说是他杀的,说的是他的徒弟。
鲜花不会一直绽开,人的感情永远是鲜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