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日晚。
三道身手矫健的人影在城门关闭之前悄然走出。
“……”
次日清晨,大片进城出城队伍之中,十数个平平无奇的人影顺着人流一同走出。
“……”
从郡守府里回来后,李隐冲就一直待在家中修行,闲暇之余便与兄弟们交谈玩乐。
过了二十八,就是二十九。
眨眼间就到了年关。
大规模的上坟祭祖之后,到了傍晚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大红灯笼,红蜡烛,新衣服,炮竹声四起,城内花灯街上被各色花灯映的明亮如白日。
每一条条道路上都挂的有各种明亮花灯,一整夜都灯火通明。
李隐冲乐呵呵的带着穿着新衣裳的婉婉小丫鬟和几个表哥堂兄表弟堂弟在花灯街玩了一圈,凑了凑热闹。
不过也没玩多晚,除了几个年轻的表弟要在这看美女外,其余人都转了一圈就回去了。
到了家里,练武的练武,睡觉的睡觉。
李隐冲回家后见了父母一趟,见没什么事就直接抱着换上新衣服的婉婉上床上笑嘻嘻,开开心心的好好玩弄到次日凌晨,守了岁才心满意足的睡觉。
过了年关,第二天清晨天刚亮,陈浩与李勇早早吃了饭食,便背着行囊离城而去。
“…………”
城外官道上,硬土夯基,青石铺就,两侧生着鞋底厚的矮草,十余米外是被稀疏树林隔开的连绵农田。
陈浩与李勇出城直往南走,走了十余里,见一气息深厚的青年牵着三匹青鳞马在林边等候。
“勇哥,这马上到春天了,不知道怡红楼又会整出什么花样,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陈浩见到此人不动声色,语气寻常的笑呵呵与身边的兄长开口聊天。
“春暖花开,怡红楼说不得又有好一番春光啊,到时候和老弟一起去见识见识。”
李勇脸上也笑着回应:“听说有个倚风姑娘,出落的亭亭玉立,想必定然婀娜诱人。”
“嗳,这两位兄台,怡红楼怡红楼那当然待是怡红姑娘啊。”
两人语气寻常,但是牵马那人却听了个清晰,似是心痒的笑着开口。
“你这汉子,好生奇怪,怎么牵着三匹马,打哪来的。”
陈浩一看他搭话,却没有顺话说下去,而是忽然转话头的问道。
“自官道来的,走南边,上下边。”
气息深厚的汉子咧嘴一笑,话音落下抱拳开口:“可是陈浩兄弟,李勇兄弟?在下赵成武,奉郡守命在此等候,见过两位了。”
“未曾想成武兄比我们早到这么多时间,你我身担要事,接下来一路同行,还需多多关照才是。”
听到此人谈话,暗号也都一丝不苟的按流程对上,陈浩脸上露出笑容,立即拱手开口客气的说道。
三人紧跟着客气一番,互相了解之后赵成武给予了郡守批下来的身份牌子给李勇与陈浩一人一个,随后三人就迅速一人一马,骑着有异兽血脉的青鳞马直往常志县而去。
“……”
青鳞马速度极快,三人一路奔行只一时片刻的功夫就已行出许远,但在行径一段时却遇到一处商队纠纷,两伙人争争吵吵把路挡了个严实。
他们想延边而行却被两队人马蛮横的阻拦,说今日他们的事不处理好谁都别想过。
三人扭头一看,旁边还有等待的其余人,李勇和赵成武正犹豫之时陈浩忽然开口:“两位哥哥一身修为,还在犹豫什么?”
听到陈浩的话,两人眼神一凝,紧跟着眼神不善。
“哼,不开眼的东西,也敢拦爷爷我!”
李勇冷哼一声,直接挺枪出手,赵成武也不甘示弱,两个筋肉圆满出手,直接将拦路人群打出来了一个通道,紧跟着直接扬长而去。
“打人啦,打人啦,快报官啊……”
后面的人还在扯着嗓子高喊,三人毫不理会,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官道之中。
“……”
出了官道商队蛮横拦路的事,三人都不禁加快脚步,全力催动青鳞马脚力,仅仅一上午就穿过了数县。
但在即将抵达常志县时,三人却眯着眼睛停了下来。
“敢问前面的县兵兄弟,何故拦路?”
李勇释放出筋肉圆满的气势,打马上前一步,拱了拱手扬声开口,说话之际目光看着前方身披甲胄,还有数位骑着披着马铠骏马的骑兵的士兵关卡,神色肃穆。
“奉庆元县县守令,年后在此设拦路关卡,以防土匪流窜,无论任何人等,想要穿过此道,皆必须手持本县路引,无路引者绝不可过。”
硬木扎栏,百余位士兵披甲持枪,其中一个将领语气平静的开口。
“我们乃郡守麾下特使,现有要事赶往常志县,速速让开。”
赵成武眯了眯眼睛,猛的上前两步,出示手中令牌,高声大喝。
“原来是郡守特使,在下庆元县总兵徐武见过诸位。”
那将领一听是郡守特使,认得令牌不敢怠慢的拱手开口,但是话音落下,又跟着开口:“只是县令下了死命令,无论是谁,除朝廷依仗外,任何人没有路引皆不能通行,还望勿怪。”
“诸位若想通过,还要速速进庆元县之中县衙早早办理路引才是。”
总兵瓮声瓮气,语气很软但是态度很硬,没有一丝一毫退让的意思。
“你,此乃郡守之令!”
赵成武气急,怒声开口:“谁敢违背!”
“我们只服从上级县令之令。”
将领平静的开口。
“你……”
赵成武话音未升,身边的陈浩就忍不住无奈的开口:“既如此,那我等去寻路引便是。”
话音落下,三人也只能不甘的转路进入庆元县,寻找县衙办理路引。
谁知县令告假不在,因他们身份太贵重,普通官吏不敢开。
四处寻找其它通往常志的道路,每一条道路都被堵住,就连农田都有人看管。
三人无奈之下,只得憋着火气等待。
这一等久等了足足半月,到了正月十六县令上班才目光冰冷的从姗姗来迟的县令手中拿到路引,持着路引才满腔火气的穿过阻拦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