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彻底断绝饮食的千仞雪,金鳄斗罗的劝说起不到任何办法。
只好叹了口气。
这一天,金鳄斗罗再次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千仞雪,无奈的叹了口气。
“吃一点吧,少主。”
“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可不能再没有对付得了敌人之前,就先把自己的身体给搞垮了。”
然而,金鳄斗罗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让他最过于担心的事情还不是眼前的这些。
而是他们在这里,林天那群家伙随时有可能找上门来。
到那时,单凭他自己一个人可没有把握护住少主逃走。
然后,他意料之中的是千仞雪果然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单纯的跪在地上,继续向着眼前的天使之神祈祷着。
关于天使之神神位传承的事情,金鳄斗罗知道的实际上也不算很多。
他只知道这是千道流他们一家几代人的夙愿。
具体的,他就不太了解了。
这是曾经听大供奉提起过。
他们有一套传承的魂骨,可以作为神装传承。
再加上,天使之神的传承似乎和这座斗罗殿大有关系。
也不知道少主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够传承神位。
想到这里,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在这外面是一座小小的坟包。
这里面埋的不是别人,正是千道流本人。
前几日他们一回来,并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千道流。
他的尸体整个已经僵硬了。
千仞雪当时就冲上前把他抱在了怀里,眼泪流个不停。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爷爷居然会有这样一天暴尸荒野。
这带给她的刺激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哪怕是在她最可怕的梦中,她都没有想过这种可怕的可能性。
千仞雪抱着千道流的尸体,呆呆的流着眼泪。
泪水把千道流尸体上的衣服都打湿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三天。
千仞雪终于才接受了眼前的这个现实。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金鳄斗罗。
“金鳄爷爷,你来帮我把爷爷给埋了吧。”
“我绝对不能就这样让他暴尸荒野。”
“嗯。”
金鳄斗罗点了点头,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他和大供奉是多少年的交情,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落到这种地步上。
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无论如何他都会帮助少主完成成就神位的夙愿。
不为别的,正是为了能够有一天向林天那家伙寻仇。
当然也是为了大供奉的夙愿。
于是,他蹲下身来,看着坐倒在一旁地面上的千仞雪。
“少主,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走吧。”
“嗯。”
千仞雪点了点头,声音发颤。
“关于天使之神的传承,不知道少主可有线索?”
在金鳄斗罗看来,最有可能对这件事了如指掌的人,如果世界上还剩下一个,那么只有可能是眼前的千仞雪了。
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连千仞雪也不知道这件事。
于是他想起了大供奉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天使之神的传承或许和斗罗殿有很大的关系,我们去斗罗殿看一看吧。”
千仞雪点了点头。
擦干了眼泪,整个人变得坚定起来。
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传承天使神位,打败那个该死的林天。
最不济,也得把比比东那个女人给抢回来。
说到底,虽然千仞雪非常讨厌比比东。
但无论如何,对方也是她的母亲。
再者,对方杀死千道流这件事也不是出于她的本心,而是被操控的结果。
想到这里,千仞雪紧抿着双唇,连一口银牙都几乎咬碎。
她想起爷爷告诉她的话,缓缓走入了斗罗殿中,看着眼前的神像跪了下来。
天使之神的传承似乎就于此有关。
她就这样不眠不休的跪在神像面前祈祷,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
在金鳄斗罗看来,千仞雪就像自己的亲孙女一样,这一行为让他心疼不已。
然而却也无法阻拦,他已经看得出来了这似乎与天使之神的传承有关系。
很快,在金鳄斗罗数到第一百零八天的时候,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千仞雪,感觉对方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尊雕像。
而就在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
只见在眼前的神像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金色光芒。
这金色光芒就连金鳄斗罗也不禁为之颤抖。
这样强大的力量恐怕只能来自于传说中的神明。
一瞬间,金鳄斗罗就明白了,千仞雪之所以跪在这里的原因。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为了开启属于天使之神的传承。
紧接着,他就看见跪倒在地上一百零八天的千仞雪终于动了。
她缓缓的站起身,看着眼前金色的神像,走进了神像的光芒之内。
天使之神的传承,开启了。
另一边,林天正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邪灵,一个个进行海神岛的考核。
吹着海风,美人在怀,这样的日子可以说是相当惬意了。
另一方面,虽然他看着眼前的波塞西想要将她也变成自己的邪灵。
然而,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来日方长,更何况自己接下来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就是带着眼前的这些邪灵回到斗罗大陆,彻底颠覆两大帝国和武魂殿的势力。
毕竟对于林天来说,他从来有仇必报。
而这一次,过夜仇实在是留的太久了。
也该去收拾一下子了。
就这样,在所有邪灵完成了海神岛的考核之后,林天回到了斗罗大陆上。
紧接着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所有邪灵集体跟着他离开了。
波塞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知道,以这个年轻人目前的实力一定会为整个斗罗大陆带来一场巨大的灾难。
只不过,之前在海神岛见面的时候,还不是一切发生的时候。
现在,一切终于露出了端倪。
然而,已经为时已晚了。
想到这里,波塞西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紧接着,她看向了远方。
也不知道,她等的那个人什么时候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