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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地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咳咳”

调高了......

刘海不动声色瞥了一圈四周,没人。

没人见到,破音这事就不存在!

没毛病!

“二叔!”身后传来一成的声音,刘海身子一顿,正了正表情,回身看去,只见一成背着三丽正站在不远处,面色焦急。

“三丽这是怎么了?”刘海说着走上前将三丽抱了过来。

“发烧了,喝了板蓝根也没用,还一直吐,我想带她去卫生所,可是没钱了,您能......”虽然从上次开始好一些了,能坦然接受刘海的帮助好意,但向他要钱,即使是为了给三丽看病,乔一成也有些开不了口。

“你去什么去呀?三丽交给我吧,你回家看着三个小的去!”刘海着急,没心思理会他,抱着三丽就往卫生所赶。

“二叔,我怕~~~”经过医生诊断,三丽患的是肠胃炎,需要输液治疗,看见护士拿着针头,虚弱的三丽抬起头可怜兮兮望着刘海说道。

“别怕别怕,打针一点也不疼!”

刘海将三丽的头埋进自己怀里挡住她的视线,小心翼翼哄着。

“三丽,现在难受吗?”

“嗯~~~”

“生病难受了就得打针,打完针,咱们就好了,身上就不难受了!”

“咱们家三丽是最勇敢的孩子!等打完了针,我给你买大白兔奶糖好不好?”

“好~~~谢谢二叔~~~”

“真乖!”刘海说着对走到近前的护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将三丽的手递给她。

护士很是美丽,露出理解的笑容,配合着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动作轻柔地接过三丽的手。

在刘海的记忆里,似乎医院里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手都是冰凉的。当护士的手接过三丽的手,刘海只觉得怀中的三丽打了个激灵,另一只手用力扯紧了他的衣角。

“不怕不怕,二叔在呢,二叔会永远保护三丽的。”刘海说着微微弯腰,一手轻轻拍打着三丽的背安慰,一手环住将三丽的小脑袋都藏了起来,阻断了她的听觉。

虽然看不见听不着,但坚实宽厚的胸襟切切实实存在着,三丽没有害怕,反倒是安下心来。

“好了!”温柔美丽的护士经验丰富,没一会就给三丽扎好了吊瓶,她直起身,看着抱在一起的叔侄两人,柔声道:“小朋友,可以睁开眼了。”

闻言,刘海将环着三丽小脑袋的手放下,三丽却没有理会,只是静静靠在刘海胸口。

“不好意思啊,孩子生病了不舒服。”刘海随口道了一句歉,解释了一下。

护士见状并没有生气,反而轻笑着道:

“没事,我平时病人见得多了,都理解。小丫头真可爱!真羡慕你们的感情!”

“谢谢!”

送走护士,刘海继续抱着三丽,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过了好半晌,似乎是药效起来了,三丽有了些精力,她放开刘海的衣角,也抱住他的背,轻声说道:“二叔,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这一声病中的期盼让刘海沉默,对任务的功利心似乎少了些许,同时又多了些什么。

顿了顿,他继续轻轻拍打,口中安慰:“二叔永远是三丽的二叔,会永远保护三丽,照顾三丽的呀。”

“嗯~~~”半晌,三丽扭了扭小脑袋,发出轻轻的回应。手臂更加用力,似乎想将身体真的埋进刘海的怀里似的。

“唉~~~”

经过一夜的治疗,三丽情况大为好转,刘海将她抱回家轻轻放在床上,牢牢掖紧被子。

“二叔,三丽生了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刘海刚刚出屋还没将门关好,一成便迫不及待追问起三丽的情况。

“肠胃炎,打了一晚上吊瓶好多了,可以回家休息,不过每天还是得去卫生所检查打针。”

介绍完后刘海开始叮嘱:“这几天三丽的饮食要注意,要清淡又有营养......”

自觉说了句废话,刘海调转话头:“你们爸呢?”

“一晚上都在赌钱,没回来呢!”乔一成的话语中满是怨气。

“他在哪儿鬼混呢?”

乔一成说了地址,刘海掏出些钱塞到他手里扭头就往外走:“拿着!这是给三丽好好补充营养的,又不是给你的!”

他们耍钱的地方在一个叫“丽丽鞋店”的门脸旁边,离着乔家不远。半个小时后,刘海站在门脸前,看着旁边蜿蜒曲折的小巷。

“就藏里头呢是吧,刘海大爷找你来了!”

穿过小巷,道路尽头是一扇双开木门,刘海也不助跑,在门前站定稍用力一踹,结实的门栓被踹断崩飞,牺牲自己救了木门一命。

崩飞而出的门栓砸在背门坐着的一人背上,打得他整个身子扑在麻将桌上,摧毁了整副牌局也吓了围聚三人一跳。

四人惊骇望向洞开的门口,只见背着晨光走进来一个高大身影,看不清面目,人未至声先临:

“乔祖望,你真特码的不是个东西!整宿不回家,孩子生病了你也不管!”

分辨了下四人,嘿,被门栓砸到的正是乔祖望,该!

刘海也不废话,一步上前将他揪起来抡圆了拳头就打。而他所谓的“朋友”们,一个帮腔的都没有,往后退的动作倒是利索。

“叫你不着家!”

“叫你不管孩子!”

“叫你不着调!”

“叫你打牌!”

越是想起乔祖望的所做所为,刘海下手越重。特别是想起昨晚三丽的哀声期盼,他的怒火达到了顶峰,用力一甩将乔祖望摔在地上,抬起大脚踢了上去。

就你这玩意儿也配当爹!

其实要说乔祖望完全自私自利,从来没有为孩子考虑过也不尽然,跟邻居们炫耀乔一成考上大学时他正在给二强制作木剑,后来还送了一成一块手表,虽然是旧的但也算尽力了。

手表很多时候被视为男人的面子,父亲送儿子手表更是被视作宣布儿子成年的象征,他送一成手表,或许就带着这样的祝愿、期许,甚至是洞察乔一成内心的自卑,尽己所能帮他撑起一丝体面。

可要说他算是合格的父亲,那就是对广大父亲们最深刻的侮辱了。

三丽受到欺负,他前脚气势汹汹上门讨公道,后脚拿了钱就选择和解轻巧回了家,最让人愤慨的是他居然还带三丽去吃包子!

就不说这行为摧毁孩子对他本就不多的信任感的问题了。

就问问,他这是想给十岁不到的三丽塑造什么样的三观?或者难听点,想将三丽驯养成什么样?

这事其实不是那么严重?

我心里难受想要追究是不对的?

既然不严重,追究也不对,那以之换取物质的回报或许是最好的(最现实与无奈)的选择?

其实拿这点“小事”换取物质回报很是明智?

......

刘海都不敢想若三丽不是故事主角,不是为了剧情过审,会在乔祖望的影响下变成什么鬼样子!

又踹了乔祖望一脚,刘海拿过椅子坐下堵在门口,虎目环视一圈将这些人都震慑到原地。

又过了一阵,他身后传来脚步声。扭头看了看来人,他起身站到一边,将椅子也拿了开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屋里进来两人,为首中年人见乔祖望无声无息躺在地上吓了一跳。

“帽子叔叔!他把人打死了!”来人给了几人勇气,李和满率先站出来告状,其余几人也纷纷附和指证。

听到死了人,两名穿着蓝衣的帽子叔叔下意识将手放在了腰后,目光警惕盯着刘海。

刘海浑然不惧,又踹了乔祖望一下:“我收着劲呢,装什么死?”

“哎呦,帽子叔叔,他欺负残疾人,都要把我打死了!”被踹得生疼,乔祖望装不下去索性也不装了,哎哎呦呦哀嚎着哭诉起来。

见他叫声中气十足,两名帽子叔叔都松了口气,将手放了下来。

年轻的那人道:“就你还残疾人?我看你好胳膊好腿的,哪儿残疾了?”

“你老实点!大晚上不睡觉在赌桌上忙了一夜,又被打了一顿,还中气十足的,就这样你说自己残疾?想诬陷好人是吧?”

“小马!”中年帽子叔叔老张出声打断,提醒小马注意言辞。

“帽子叔叔,我真有残疾,小脚趾断了,现在在福利工厂上班,没残疾我也去不了福利工厂不是?”

他解释着试图获取帽子叔叔的信任,随后又哀嚎哭诉道:“哎呦,我要被打死了!”

“真是造孽呀,家里五个孩子就靠我一个残疾人养着,居然还要被人给打死了~~~”

“帽子叔叔,你们快把他抓起来呀,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残忍无耻,连残疾人都欺负的坏分子!”

“我苦命的孩子们呦,早早就没了妈,爸爸一个残疾人辛辛苦苦工作,就是想着多赚点钱,把你们拉扯长大,谁能想到居然有人要杀我!”

“要是我死了,我那可怜的孩子们可怎么办呐?”

他反复强调着自己的可怜凄惨,但两个帽子叔叔脸上却没什么同情。

小马甚至有些厌恶:“你就别嚎了!你的情况我们清楚的很,可不是好糊弄的!”

“小马!”老张再次阻止了小马立场十分明显的话语,老练地和起了稀泥:“乔祖望啊,据我们了解,你和打人的刘海是亲兄弟。”

“现在百废待兴,警力也严重不足,我们做社区治安工作的呢,还是希望你们家庭内部的矛盾能够在内部自己解决。”

他这话一说,乔祖望也不干嚎了,不可置信坐起身子:“帽子叔叔,他姓刘我姓乔,怎么会是兄弟呢?你们得把他绳之以法呀!”

“哪有这样的道理,兄弟打架你们就不管了?你们看看,世上会有弟弟这么对哥哥的吗?他可不是我弟弟,真下狠手,都要把我打死了!”

“你们得把他绳之以法呀!最起码得通报给单位,把他给开除了吧?”

说着乔祖望指了指脸上的淤青,又脱起衣服要展示身上的伤痕。

见他利索的身姿,小马脸上更不耐烦了,可两次被告诫他也不好再说话,只得狠狠“哼”了一声朝另外三人走去:“我们接到举报,你们聚众赌博!跟我们回一趟所里吧!”

老张则是按住乔祖望的手继续跟他介绍起一般性原则:“乔祖望,你们家里的事呢,还是回家去自己处理。”

“今天我们来这,是处理你和他们聚众赌博的问题的!”

“不过我得劝劝你,对孩子多上点心。你要是对孩子上心,你弟弟又怎么可能动手打你这个哥哥呢?”

老张的态度很明确,他掌握的情况很确切,也远比乔祖望以为的多得多,乔祖望再否认也没用。

这话让乔祖望愣了一阵,半晌反应过来:“好啊,刘海!我说我们在这谁都没告诉,怎么帽子叔叔会来,感情是你告的密!”

“就会打小报告!小人!一如既往的小人!”

“我跟你没完!看我不给你点好看的!”

看着站起身气势汹汹作势要冲过来教训自己,却被老张一只手轻轻就给拦得死死的乔祖望,刘海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对这虚张声势的家伙道:

“我这可是履行守法公民的基本道德法律义务,对违法犯罪行为绝不姑息包庇,还忍痛大义灭亲。不仅一点错没有,还该受到表扬!”

“你嘛~~~不仅违法了还对我进行威胁!”

“帽子叔叔,请您一定把这条给记下来,多关他个几天!”

“你......”乔祖望气得很,但终究是怕他较真,真让帽子叔叔记他一个威胁恐吓打击报复,讷讷不敢出声。

“哼~~~”刘海见他怂了,得意轻哼一声。

最终,乔祖望喜提十五天免费吃住福利,刘海则被批评教育了一下,让他以后处理家庭问题要注意方式方法,就收获了自由。

乔祖望进去后,照顾五个孩子的责任就完全落在了刘海身上,这沉重的负担差点让他理解了乔祖望的逃避,甩了甩脑袋,他将这种危险的想法丢出去,但一个相比之下也好不了多少的想法却深深扎入他的心里......

“素芹,咱们结婚吧!”

这一句话仿佛惊雷,将少女劈愣在原地——咱们才见了几回啊,你就直接要跟我结婚?

看着傻愣愣的马素芹,刘海开始了劝说:“虽然咱们才认识没多久,但我很喜欢你。”

“对于喜欢的人,我很直接,不喜欢拐弯抹角,更不想拖拖拉拉。”

“我想照顾你、宠爱你、呵护你一辈子!”

“一辈子对你好!”

“如果你觉得我也还不错的话,可不可以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成为你的丈夫,名正言顺地将我能想到的一切美好都送给你!”

说完这些话,刘海长长呼出一口气:果然,我道德水平还是太高了,这些可以算是真心承诺的东西只是带着一点不那么纯粹的目的性而已,说的时候心里居然慌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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