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首演的掌声还没散尽,马嘉祺就拉着张漾钻进了后台。
他的手心滚烫,攥得她指节发疼,眼里却亮得惊人,像藏着整片星空。
“跟我来。”他没解释,只是牵着她穿过堆满道具的走廊,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是训练基地顶楼的露台,被布置得像片星空。
LED灯串缠绕在栏杆上,闪烁着温柔的光,地上铺着块米色地毯,中间摆着个打开的丝绒盒子,里面躺着枚戒指,钻戒的切面反射着光,像颗凝结的星。
“马嘉祺,你……”张漾的心跳瞬间失控,脚踝的酸胀感在这一刻都消失了,只剩下砰砰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他忽然单膝跪地,仰头看着她,30岁的轮廓在星光下格外清晰,褪去了舞台上的锐利,只剩下小心翼翼的温柔。
“张漾,”他的声音有点抖,却异常坚定,“从《炽焰》到《同行》,从康复室的节拍器到《破茧》的最后一跃,我们一起走过的路,像一场漫长的涅槃。”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拂过她脚踝的护具——现在已经薄得几乎看不见,却像刻在两人记忆里的勋章。
“我见过你最疼的样子,也见过你重新站起来的倔强;见过你躲在角落改动作的专注,也见过你在舞台上发光的模样。”
“以前总觉得,涅槃是一个人的浴火重生。”
他举起那枚戒指,目光灼热得像要把人融化,“遇到你才知道,真正的涅槃,是两个人一起,把伤疤变成铠甲,把疼痛熬成星光。”
张漾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想起康复室里他红着眼眶说“不用这么拼”,想起恋综里他被撩到时泛红的耳尖,想起《破茧》最后一跃时他稳稳托住她的手——原来那些细碎的瞬间,早已在时光里织成了一张名为“爱”的网,将她温柔接住。
“这支舞叫《破茧》,但我觉得,我们早已走到了涅槃。”
马嘉祺的声音软下来,带着恳求,“张漾,愿意让这场涅槃,以婚姻收尾吗?”
他打开盒子,取出戒指,小心翼翼地执起她的手。
她的指尖在发抖,无名指上还留着他当年编的草绳指环的浅痕,此刻被冰凉的钻戒覆盖,却烫得惊人。
“我愿意。”张漾的声音哽咽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他手背上,“马嘉祺,我早就愿意了。”
从六年前在训练室初见时的拘谨,到官宣时顶住风浪的坚定;从康复室里跟着节拍器挪动的艰难,到《破茧》舞台上并肩跳跃的默契——他们的爱,从来不是突然的爆发,是在一次次磨合、一次次支撑里,慢慢熬成了彼此的骨血。
马嘉祺把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像为她量身定做。
他站起身,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谢谢你,愿意陪我走完剩下的路。”
“是我们一起走。”张漾回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渐渐合拍。
露台下忽然传来一阵欢呼。他们低头看去,训练室的灯全亮了,群舞版的成员们举着“马嘉祺和张漾永远在一起”的灯牌,丁程鑫站在最前面,举着相机朝他们挥手,连马爸爸马妈妈都在人群里,笑着抹眼泪。
“你早就安排好了?”张漾抬头看他,眼里还含着泪,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嗯。”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给你个惊喜。本来想在《破茧》的庆功宴上,但刚才在舞台上看你跳最后那个转身,突然觉得,就是现在了。”
他低头吻去她脸颊的泪,带着星光的凉意和他独有的温度:“对了,还有件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塞进她手里:“《破茧》的后续,我写了段新旋律,叫《涅槃》,是给我们的婚礼编的舞。”
张漾握着那个小小的U盘,忽然觉得比钻戒还沉甸甸。
她知道,这支名为《涅槃》的舞,或许不会有太多高难度动作,却会藏着他们所有的故事——是他单膝跪地的瞬间,是她含泪点头的哽咽,是无数个平凡日子里,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夜风拂过露台,吹起张漾的长发,缠绕在马嘉祺的指尖。
远处城市的灯火璀璨,像打翻了的星河,而他们站在这片星光里,像完成了一场盛大的仪式。
从《炽焰》的热烈,到《同行》的陪伴;从《破茧》的挣脱,到《涅槃》的圆满。
他们的故事,终究在爱里找到了最温柔的归宿——不是惊天动地的誓言,是历经风雨后,依然能牵紧彼此的手,说一句“余生请多指教”。
而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星光下闪烁着,像在为这场涅槃,盖上了永恒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