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园首期工程竣工庆功宴,设在新落成的香樟林宴会厅。
沈归羡穿着一身香槟色长裙,后背的伤疤早已淡成浅粉色,被精致的蕾丝巧妙遮住。
她举着酒杯,穿梭在宾客之间,笑容明媚,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自信,早已不见病床上的脆弱。
马嘉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这三个月,她乖乖复健,按时休息,却也没闲着,隔着屏幕把产业园的细节打磨得滴水不漏。
此刻看着这片由她亲手浇灌的“森林”终于结果,他比谁都为她骄傲。
艾伦举着酒杯走过来,笑着打趣:“马总,沈总今天美得像极光,你可得看好了。”
“自然。”马嘉祺淡淡一笑,目光始终追随着沈归羡的身影,“她是我的。”
宴会进行到一半,沈归羡忽然走到马嘉祺身边,在他耳边低语:“我有点累了,我们先走吧?”
她的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腕,带着点微凉的温度,眼神里却藏着狡黠的光。
“好。”他不动声色地揽住她的腰,对周围的宾客颔首示意,“归羡有点不舒服,我们先失陪了。”
坐进车里,沈归羡才卸下所有端庄,像只偷到糖的猫,靠在椅背上笑得眉眼弯弯。
“这么急着走,不是真累了吧?”马嘉祺发动车子,语气带着点明知故问的调侃。
“当然是真的。”沈归羡故作虚弱的说,“需要回家‘补补’。”
马嘉祺的呼吸顿了顿,踩油门的脚不自觉加重了些,车子平稳地汇入夜色中的车流。
推开家门的瞬间,沈归羡就被马嘉祺抵在玄关的墙上。
他的吻带着庆功宴上红酒的醇香,炽热而急切,仿佛压抑了太久的火焰终于找到了出口。
“马嘉祺……”她笑着推开他一点,指尖划过他衬衫的纽扣,“别急啊,医生说……”
“医生说三个月后可以。”马嘉祺打断她,吻落在她的颈窝,声音沙哑,“今天正好三个月零一天。”
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沈归羡的心跳漏了一拍,任由他抱起自己,一步步走向卧室。
卧室里只开了盏暖黄的落地灯,光影落在彼此脸上,柔和得像幅画。
马嘉祺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后背的旧伤,指尖带着珍视的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疼吗?”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滚烫。
沈归羡摇摇头,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
窗外的香樟在夜色里静静伫立,枝叶轻摇,像在守护着室内的温软。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与卧室里的喘息交织成最动听的旋律。
没有了医院的顾虑,没有了伤口的束缚,此刻的他们,像两棵缠绕生长的香樟,根系在地下紧紧相拥,枝叶在风中彼此呼应,把所有的思念和牵挂,都融进这滚烫的夜色里。
不知过了多久,沈归羡累得蜷缩在马嘉祺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
“马嘉祺,”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你说我们算不算……给产业园‘开光’了?”
马嘉祺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带着她一起发颤。
他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吻落在她的发顶,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算。”他轻声说,“是我们一起,给未来开了光。”
月光渐渐西斜,卧室里的呼吸渐渐平稳。
沈归羡靠在马嘉祺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终于沉沉睡去。
梦里有产业园的香樟林,有庆功宴上的欢声笑语,还有此刻怀里安稳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