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咔哒”一声弹开时,沈归羡的腿还在发软。
她扶着玄关的鞋柜,试图站稳,却被身后的人轻轻扶住。
马嘉祺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点沙哑的歉意:“腿麻了?”
沈归羡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脸颊还泛着未褪的红晕:“你说呢?”
刚才在车里的时间,远比预想中要长。
他像是要把积攒的小情绪全揉进这夜色里,温柔又执拗,让她根本没力气招架。
马嘉祺低笑一声,不再逗她,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却让他心头沉甸甸的,满是失而复得的珍重。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沈归羡挣扎着想下地,却被他抱得更紧。
“别动。”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听话。”
客厅只开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沈归羡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刚才的羞赧渐渐淡了,只剩下踏实的暖意。
被轻轻放在沙发上时,她下意识地蜷了蜷腿,却牵扯到某处的不适,忍不住“嘶”了一声。
马嘉祺的眉头瞬间蹙起,蹲在她面前,视线落在她腿间,声音沉了几分:“是不是……肿了?”
沈归羡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伸手想推开他:“你胡说什么……”
他却握住她的脚踝,不让她动,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担忧:“我去拿药膏。”
没等她反驳,他已经转身走向药箱,很快拿着一管温和的修护药膏回来,还端了杯温水。
“先喝点水。”他把水杯递到她唇边,看着她小口喝完,才拧开药膏盖子,挤出一点透明的膏体在指尖,轻轻搓热。
“可能有点凉。”他低声提醒,指尖带着药膏的清凉,小心翼翼地覆上那片泛红的肌肤。
沈归羡的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地想躲,却被他按住膝盖,动作轻柔却坚定。
他的指尖带着克制的温柔,力道刚刚好,既能让药膏化开,又不会弄疼她。
灯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睫毛很长,投下淡淡的阴影。
沈归羡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发烫——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却像个笨拙的学生,小心翼翼地为她涂药膏,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疼吗?”他抬头看她,眼底满是小心翼翼的询问。
“不疼……”沈归羡的声音细若蚊吟,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手腕上的腕表,表盘的反光晃得她眼睛发酸。
药膏的清凉渐渐缓解了不适,他的指尖偶尔碰到她的肌肤,带着点微麻的痒意。
沈归羡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心跳却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终于涂完了,马嘉祺拿过纸巾擦干净手指,又把药膏放回药箱,才重新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都怪我。”他的声音带着点懊恼,下巴抵在她发顶,“没控制好。”
“跟你没关系……”沈归羡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是我自己……”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被他懂了。他低笑一声,吻落在她的发旋,带着珍视的温柔:“以后不会了。”
“累了吗?”马嘉祺轻声问,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头发。
“嗯。”沈归羡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打架。
他把她抱回卧室,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黑暗中,他躺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腿,只敢轻轻握住她的手。
“睡吧。”他在她耳边低语,“我在。”
沈归羡点点头,很快就坠入了梦乡。
马嘉祺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指尖还残留着药膏的清凉和她肌肤的温度。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大概是彻底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但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