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灯光昏黄，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马嘉祺还没从刚才的对话里回过神，沈归羡那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像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银色礼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红唇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和记忆里任何模糊的影子都对不上，却又让他莫名心慌。
“沈总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刻意维持的冷静。
沈归羡没回答，只是一步步朝他走近。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却像踩在马嘉祺的心跳上，每一步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直到两人距离不足半米，她才停下，仰头看着他。
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眼神里的困惑和警惕，像根刺扎得她生疼。
“意思就是，”沈归羡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沙哑，“马总，别再装糊涂了。”
马嘉祺皱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沈归羡忽然笑了，伸手抚上他的领带，指尖故意划过他的喉结，“马总看不出，我想上你？”
她的指尖滚烫，烫得马嘉祺猛地后退，却被她一把拽住领带，拉近了距离。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混着香槟味，浓烈得让人窒息。
“沈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马嘉祺的声音有些发紧，他想推开她，却被她握得更紧。
“合作？”沈归羡仰头，目光像淬了火，“那这个呢？”
话音未落，她踮起脚尖，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比上次更用力，带着破釜沉舟的掠夺感，舌尖撬开他的牙关，不顾他的挣扎，蛮横地侵占着他的呼吸。
她像是要把这四年的空白都填满，用这种近乎粗暴的方式，在他心里刻下自己的印记。
马嘉祺浑身一震，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唇齿间陌生的侵略感。
几秒钟后，他猛地回过神，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推开。
“沈归羡！你够了！”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胸口剧烈起伏，唇角还残留着她的温度，烫得他只想擦掉。
沈归羡被推得后退两步，撞在墙上，后背传来一阵钝痛。
她抬起头，眼底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亮得惊人，像燃烧的火焰。
“够了？”她笑了，笑得有些癫狂，“马嘉祺，在你把属于我的都还给我之前，永远不够。”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马嘉祺的理智几乎要绷断，他看着她眼底的执拗，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我有女朋友！我和林薇薇在一起很久了！”
这句话像盆冷水，浇在沈归羡心头，却没熄灭那团火。
她扶着墙站直，一步步走向他，眼神里的势在必得几乎要溢出来：
“那又怎样？”
“只要我没放手，她就永远是后来者。”
“马嘉祺，你逃不掉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将马嘉祺笼罩。
他看着她眼底的疯狂和坚定，第一次感到一种无力的恐慌——这个女人，是真的打算不择手段了。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林薇薇的声音隐约响起：“嘉祺，你在这里吗？”
马嘉祺猛地回神，看了眼沈归羡，又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脸色瞬间变得复杂。
他攥紧拳头，最后看了沈归羡一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沈总，请自重。否则，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几乎是落荒而逃。
沈归羡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缓缓滑坐在地上。
后背的疼痛比不上心口的尖锐，她抬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
可只有片刻，她就抬起头，眼底的脆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合作？
她要的从来不是合作。
她要的，是他这个人。
无论用什么方式，哪怕是将他从别人身边硬生生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