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角落的阴影里,水晶灯的光芒被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落在沈归羡和马嘉祺交叠的身影上。
沈归羡刚把马嘉祺拽到这里,就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在台球厅那次更急,带着香槟的微醺和不容错辨的强势,舌尖撬开他的唇齿时,马嘉祺甚至能尝到她唇角残留的果味甜点气息。
他下意识想推,却被她按在墙壁上,手腕被她牢牢攥住。
直到他憋得脸颊发烫,沈归羡才松开他,鼻尖抵着他的,呼吸交融间带着戏谑的笑:“这是刚才那两个资源的报酬,马总觉得划算吗?”
马嘉祺喘着气,耳根红得厉害:“沈归羡,你……”
“怎么?”她指尖划过他泛红的唇角,眼神促狭,“亲了这么多次还不会换气?林微微平时都不陪你练吗?”
“你以为谁的脸皮都跟你一样厚?”马嘉祺咬着牙,语气里的羞恼快溢出来。
沈归羡却笑了,笑得眼尾都泛着红:“脸皮厚才敢做想做的事啊。”
话音未落,她又狠狠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带着点惩罚意味,却又藏着说不清的缱绻,舌尖缠着他的,像在较量,又像在撒娇。
“骂吧。”她松开一点距离,气息滚烫地喷在他下巴上,“你骂我一句,我就亲你一下。”
马嘉祺的喉结滚了滚,刚想开口,她的吻又落了下来,堵得他说不出一个字。
周围的音乐和人声仿佛都退远了,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和他胸腔里越跳越快的心跳。
她的发丝扫过他的颈侧,带着熟悉的栀子花香,和他西装口袋里那支她偷偷塞进来的同款香薰笔味道一模一样。
马嘉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环上她的腰,指尖陷进她柔软的裙摆里,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暧昧像藤蔓一样疯长,缠绕着两人的四肢百骸。
沈归羡的吻渐渐软下来,带着点依赖似的蹭着他的唇,眼底的戏谑褪去,浮出一层朦胧的水汽。
就在马嘉祺快要沉溺其中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林微微发来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他猛地回神,像被泼了盆冷水,瞬间推开沈归羡。
两人之间拉开半臂的距离,他整理着被弄乱的领带,声音带着刚从迷醉中挣脱的沙哑:“我是答应做你男伴,不是让你这样胡来的。”
沈归羡的唇还泛着红,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却很快被冷笑取代:“怎么?这就想起林微微了?马嘉祺,你还真是……”
她没说下去,转身就往光亮处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比刚才在台球厅时更重,像在赌气,又像在掩饰什么。
马嘉祺站在原地,手还僵在半空中,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腰侧的温度。
他看着沈归羡融入人群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林微微。他深吸一口气,点开屏幕,指尖却迟迟按不下回复键。
这个角落的吻,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彻底搅乱了他自以为是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