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站在玄关,指尖还残留着输入密码时的冰凉触感。
客厅只留了盏琉璃吊灯,暖光透过雕花玻璃洒下来,在地板上拼出细碎的光斑。
楼梯口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他抬头,呼吸骤然凝在喉间。
沈归羡正扶着扶梯往下走,黑色真丝睡衣的吊带松松垮垮挂在肩头,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赤着的脚踝踩着光,像踩在他的心尖上。
“愣着做什么?”她在第三级台阶站定,手肘支在扶手上,指尖轻点着下巴,“我要洗澡,你,陪我一起。”
话音未落,她忽然俯身。
隔着半米宽的扶梯,她的唇轻轻贴上他的。
没有之前的急切与掠夺,这个吻像羽毛扫过湖面,带着她发间栀子香的尾调。
马嘉祺的身体先于理智做出反应——他的手抬了半寸,喉结滚了滚,甚至下意识微微张口。
这具身体记得她的温度,记得唇齿交缠的弧度,比他拼命维持的清醒更诚实。
直到她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下唇,他才猛地回神,却被她按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丝绸般的触感漫过神经,等她松开时,两人的呼吸都带着微颤。
“我受伤了,洗澡不方便。”她垂眸,指尖勾着睡衣系带,一级级往下走。
黑色真丝从肩头滑落,露出背后缠着的纱布,随着脚步轻晃,像只折翼的蝶。
走到最后一级台阶时,系带彻底松开。
睡衣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在地,月光从落地窗涌进来,在她身上镀了层银辉,唯有后背的纱布泛着刺目的白。
马嘉祺的视线猛地避开,却被她攥住手腕往浴室带。
经过玄关时,她仰头吻上来,这次的吻带着水汽的潮湿,舌尖缠着他的,像在撒娇似的轻蹭。
她的手灵巧地扯开他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动作里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
浴室的磨砂门合上时,水声哗啦响起。
马嘉祺拿着毛巾的手在发抖,温热的水打湿她的皮肤,纱布边缘渗出的血渍晕开,在水里漾出淡淡的红。
他避开伤口轻轻擦拭,指腹触到她因疼痛而绷紧的肌肉时,心头像被针扎似的疼。
“这里……”他的声音发哑,指尖划过淤青的地方。
沈归羡转过身,水珠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淌,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她踮脚,吻了吻他的喉结:“马嘉祺,你看我的眼神,不像看合作伙伴。”
他的手僵住:“我有女朋友,我喜欢的人是微微。”
“是吗?”她笑了,指尖划过他衬衫的纽扣,“可你的手在抖,你的心跳很快……”
她凑近,鼻尖抵着他的,“就像现在这样。”
马嘉祺别过脸:“沈归羡,别闹了。”
“我没闹。”她突然吻住他,这次的吻软得像棉花糖,带着沐浴露的甜香。
她的舌尖轻轻扫过他的齿间,动作慢得像在描摹,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马嘉祺起初想推开,手掌触到她后背的纱布时,却猛地收了力。
她的吻越来越深,带着点委屈的磨蹭,他的抵抗渐渐变成克制,手指攥得死紧,指节泛白。
水汽漫过镜面,模糊了两人的身影。当她的唇再次落下时,马嘉祺闭上了眼睛,睫毛上沾着潮湿的水汽。
马嘉祺的手臂越收越紧,将她牢牢按在怀里。
他能闻到她发间的栀子香,能感受到她后背抵着自己胸膛的温度,那些被理智死死按住的情愫,像冲破堤坝的水,顺着这个吻,一点点漫过心尖。
沈归羡的吻渐渐软下来,带着点依赖似的蹭着他的唇,眼角的水汽不知是雾还是泪。
马嘉祺闭上眼,抬手按住她的后颈,将这个吻接得更深——他知道自己在犯错,却第一次不想停下。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像淹没理智的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