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那点未散的探究像张细密的网，缠得沈归羡心口发紧。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主动凑近他，指尖勾住他的领带往下拽了拽，语气里的娇媚混着点不容置疑的强势：“别想了。”
距离骤然拉近，她唇上的豆沙色在月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呼吸间的馨香直直往马嘉祺鼻息里钻。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张的唇上，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吻我。”
沈归羡仰头看着他，睫毛轻颤，尾音带着点蛊惑的软，“还是说，马总连这点胆量都没有？”
话音未落，马嘉祺已经低头覆上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压抑多年的汹涌，像沉寂的火山突然喷发。
他的手扣住她的后颈，力道不容挣脱，唇齿间的纠缠带着点失而复得的急切，又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沈归羡起初还绷着的脊背渐渐软下来，手环上他的腰，指尖攥紧他的西装下摆，像是要在这滚烫的吻里，抓住点什么实在的东西。
走廊的灯光昏昏沉沉，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洗发水与雪松交织的气息，连呼吸都变得黏腻。
就在意识快要被吻得模糊时，沈归羡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她猛地回神，推了推马嘉祺的胸口，脸颊泛着潮红，眼底还带着未褪的水汽。
“电话。”
她哑着嗓子说，指尖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才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季听月”三个字，她划开接听，语气里还带着点被打断的不耐烦：“干嘛？”
“归羡！出来玩啊！”
季听月的声音隔着电流炸过来，带着股兴奋的雀跃，
“我跟朋友在卡丁车馆，快来！今晚包场，就缺你这个赛车迷了！”
沈归羡瞥了眼身旁的马嘉祺，他还维持着俯身的姿势，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唇上还残留着她的口红印。
她喉间低笑一声，对着电话说：“等着，马上到。”
挂了电话，她抬眼看向马嘉祺，伸手替他理了理被扯乱的领带，指尖故意在他喉结上划了下：“有兴趣吗？去看看我飙车？”
马嘉祺捉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掌心，声音还带着吻后的沙哑：“你的场子？”
“算不上，朋友的。”
沈归羡挑眉，抽回手往玄关走，“去不去给句准话，马总该不会怕了吧？”
她弯腰换鞋时，黑色针织衫勾勒出纤细的腰线，马嘉祺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怕？
他这辈子，除了她，还真没怕过什么。
“等着。”
他应了声，转身去拿搭在沙发上的外套。
卡丁车馆的灯光亮得晃眼，引擎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发颤。
季听月正靠在一辆红色卡丁车旁玩手机，看见沈归羡进来，眼睛一亮，刚要喊人，就瞥见她身后跟着的男人。
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充斥着汽油味和喧闹声的场馆里，竟丝毫没显得违和，反而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季听月愣了愣，凑到沈归羡耳边小声问：“你真把马总钓到手了？”
沈归羡拍了拍她的肩，语气随意，“不行啊。”
马嘉祺朝季听月颔首示意，目光却落在沈归羡身上。
她正脱了风衣往旁边的柜子上扔，里面的黑色针织衫衬得她身形愈发利落，转身去换赛车服时，脚步轻快得像阵风。
季听月看着两人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偷偷吹了声口哨。
看来今晚的热闹，不止卡丁车这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