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启设计的办公区最近多了张新面孔。
设计师林溪是周辉托人塞进来的，据说是刚从国外回来的高材生，长着张清纯无害的脸，看向马嘉祺的眼神却总带着点不加掩饰的热络。
这天下午，沈归羡抱着几份合作补充协议走进嘉启，刚过前台就看见林溪站在马嘉祺的办公桌前，手里端着杯咖啡，笑得眉眼弯弯。
“马总，您尝尝这个手冲，我特意按您上次说的口味调的。”
她的声音又软又甜，往前递咖啡时，指尖故意往马嘉祺手背上蹭。
马嘉祺正低头看文件，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了挪手，语气平淡：“不用了，谢谢。我喝白水就行。”
“哎呀，尝尝嘛，”林溪不肯放弃，又往前凑了凑，胸前的工牌几乎要碰到他的胳膊，“我练了好久呢，就想让您尝尝……”
话音未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沈归羡倚在门框上，手里的文件袋轻轻敲着掌心，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眼神却凉得像冰：“马总，忙着呢？”
马嘉祺抬头看见她，眼底瞬间漾开暖意，起身时动作都快了几分：“刚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来了。”
林溪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转头看向沈归羡时，敌意藏都藏不住：“这位是？”
“Noblep的沈总，我们的合作方。”
马嘉祺特意加重了“合作方”三个字，却在走到沈归羡身边时，不动声色地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动作自然得像本能。
林溪的脸色更难看了，却还是强撑着笑：“原来是沈总，久仰大名。我是嘉启新来的设计师林溪，以后请多指教。”
沈归羡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把文件递给马嘉祺：“补充协议签一下，总部那边等着归档。”
那语气淡漠得像在打发陌生人。
马嘉祺接过文件，指尖划过她的掌心，低声问：“没吃饭吧？楼下有家不错的面馆。”
“好啊。”
沈归羡终于笑了，那笑意却不达到眼底，“正好跟你聊聊方案修改的事。”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完全没把旁边的林溪放在眼里。
林溪攥紧了手里的咖啡杯，指节泛白——她来公司这几天，早就听同事说马总和这位沈总关系不一般，今天亲眼见到，才知道传言果然没掺假。
“马总，”林溪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委屈，“下午的设计评审会，您看我那份初稿……”
“让贾助理先审，我晚点看。”
马嘉祺头也没抬，已经签好了文件递回给沈归羡，“走吧。”
沈归羡接过文件，转身时终于瞥了林溪一眼，目光在她手里那杯没送出去的咖啡上顿了顿，忽然笑了：“林小姐是吧？”
林溪一愣：“沈总有事？”
“马总胃不好，喝不了太浓的咖啡。”
沈归羡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下次还是换白水吧，更适合他。”
说完，她没再看林溪铁青的脸，转身跟着马嘉祺往外走。
经过林溪身边时，马嘉祺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了沈归羡的腰上，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亲密得像幅画。
办公区的同事们假装埋头工作，眼角的余光却都追着两人的身影。
谁都看得出来，这位林设计师的心思，怕是要落空了。
电梯里，马嘉祺低头看沈归羡紧绷的侧脸，忍不住低笑：“吃醋了？”
沈归羡瞪他一眼，伸手掐了把他的腰：“马总桃花挺旺啊。”
“哪有。”
马嘉祺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的心眼里，只有沈总一个。”
电梯门打开，沈归羡抽回手往前走，耳尖却微微爬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