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厨房“历险”后,沈归羡像是憋着股劲,总想着做点什么证明自己并非“生活白痴”。
这天早上,她看着阳台那盆香樟盆栽,叶子有点发蔫,想起马嘉祺说过植物要“见干见湿”,便自告奋勇要负责浇水。
马嘉祺出门前特意叮嘱:“这是新品种,就浇半杯水,它耐旱,别浇多了。”
“知道啦,你快去上班吧。”沈归羡挥挥手,目送他离开,转身就拿起了浇水壶。
看着盆栽蔫哒哒的样子,她总觉得半杯水不够。
“多喝点才能长精神嘛。”她嘀咕着,往盆里倒了满满一壶水,看着水从盆底渗出来,才满意地点点头。
下午处理完工作,她想起马嘉祺提过喜欢喝手冲咖啡,又翻出他珍藏的咖啡豆和器具,打算给他个惊喜。
说明书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凭着感觉磨豆子、倒水,结果要么水放多了太淡,要么粉放多了太苦,折腾了一下午,厨房台面上堆了七八杯失败品,连空气中都飘着股焦糊味。
傍晚马嘉祺回来时,一进门就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他走进厨房,看着满地狼藉,又看了看沈归羡沾着咖啡粉的鼻尖,无奈地笑了:“沈总这是在研究什么新配方?”
“想给你冲杯咖啡来着……”沈归羡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好像没成功。”
“心意收到了。”他走过去,轻轻擦掉她鼻尖的咖啡粉,“下次我教你,不难。”
两人刚走到阳台,马嘉祺的脚步顿住了。
那盆香樟盆栽的叶子彻底耷拉下来,盆土湿得能攥出水,连盆底的托盘里都积了半盘水。
“你给它喝了多少水?”他指着盆栽,语气里带着哭笑不得。
“就……一壶啊。”沈归羡小声说,“它早上看着好渴的样子。”
“我说的半杯水,是那种小水杯。”马嘉祺拿起旁边的杯子比划,“你这壶水够它喝半个月了。”
他赶紧把盆栽搬到通风处,又找来纸巾吸盆底的水,“再这么浇下去,根都要烂了。”
沈归羡看着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有点沮丧:“我是不是特别笨?连浇花冲咖啡都做不好。”
“怎么会。”马嘉祺放下手里的活,转身抱住她,“你只是对这些不熟悉而已。你看你在工地上指点江山的样子,多厉害。”
他拿起一杯稍微能喝的咖啡,尝了一口,眉头都没皱:“这杯就不错,有点像……像你做的设计,带着点出人意料的个性。”
“你就骗我吧。”沈归羡被他逗笑了,心里的沮丧散了大半。
晚上,马嘉祺一边教她冲咖啡,一边给她讲新品种香樟的习性。
“它跟你一样,看着坚强,其实很怕涝。”他笑着说,“你得顺着它的性子来,不能想当然。”
沈归羡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些闹笑话的瞬间,好像比完美的成功更让人难忘。
第二天早上,沈归羡特意去看那盆香樟,发现叶子居然挺直了些。
她小心翼翼地给它松了松土,心里默念:“下次一定少浇水。”
马嘉祺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悄悄用手机拍了张照。
照片里,她蹲在盆栽前,阳光洒在发梢,侧脸柔和得像幅画。
他把照片设成屏保,心里暖暖的——原来生活里的小插曲,只要有她在,就都变成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