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脉:黑判官 第40章 去势

作者:巡山打伞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18 09: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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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叭~叭~”

“啊~~,叔,我错了,啊~~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

县尉专署内,曹子安手中挥舞着皮鞭,曹永在地上胡乱打滚,身上的衣服被抽裂,一道道血痕显露出来。

曹永打着滚嚎叫着求饶,曹子安面无表情,一鞭重过一鞭,一鞭狠过一鞭。

一连被抽了二十几鞭,曹永实在疼的受不了了,待曹子安又一鞭落在身上,不顾一切地伸手抓住,哭道:

“叔~,别打了,别打了。”

曹子安右手一抖,皮鞭如蛇一般从曹永掌心抽出,曹永掌心立刻裂出一道口子。

见曹子安右手再次抬起,曹永嘶声叫道:

“爹~,我错了,别打了!”

曹子安已经挥舞在空中的右手定住,过了片刻,缓缓垂下手。

“啪~”

皮鞭被重重甩在桌上,曹子安端起一盏茶,‘咕嘟咕嘟’一口喝干。

嗓子舒服了,心中的火却越发繁盛。

“说,你怎么说动‘黑风寨’动手?”

曹永挣扎着站起,想要坐下,被曹子安一瞪,连忙跪下,委屈地道:

“我不认识‘黑风寨’...”

曹子安冷哼一声,截口道:

“前日下午,你在东街‘暖香阁’门口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动手的人被我清理了。”

响鼓不用重锤,此话一说,曹永便知道自己这个‘爹’什么都知道了。

胆战心惊地抬头看了曹子安一眼,小声道:

“两年前,‘黑风寨’六当家‘铁拐’任兵在东街一处半掩门子里办完事不给钱,老鸨与我相识,向我报讯,我便带了几个弟兄过去把任兵抓了丢进了监牢。”

曹子安冷笑道:

“‘铁拐’任兵乃‘黑风寨’十三太保之一,就凭你带几个狐朋狗友也能将之拿住?”

曹永低声道:

“那任兵当时喝醉了,没费力气。

后来有人探话过来,我想着此人日后或许可为您所用,就把他放了。

这一次,我找到了任兵,只是想请他出手教训那小子一下,没想到整个‘黑风寨’的山匪都被惊动了。”

曹子安直接扯破了曹永的谎言。

“秋粮征收天下关注,一旦出事,天子都会震怒。

‘黑风寨’能活这么久,这点道理岂能不知,给我说实话,否则今天我剐了你。”

曹永额头上冒出汗水,再不敢避重就轻,小声道:

“我没说那是粮税,只说是给知府齐大人暗中准备的生辰纲,内里藏有黄金八千两,只是表面以粮税做掩饰。”

曹子安双眼睁大,一股怒气直冲顶门。

居然连生辰纲都出来了,还牵扯到齐知府。

“咯吱~咯吱~”

一口牙都快咬碎,费了好大的力气,曹子安才将心中的火气压下,骂道:

“猪~,蠢猪~,蠢货~”

曹子安张口骂出一连串的脏话,每一个字都跟猪有牵连。

“‘黑风寨’是积年老匪,看车辙印就能知道车里装的是黄金还是石头,就凭你,也敢拿这借口糊弄‘黑风寨’?”

曹永被喷了一脸唾沫,悄悄向后挪动了少许,低声解释道:

“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我盘算着粮队的行程,挑选合适的时机告知了任兵这件事,他们没有时间去验证。”

曹子安呼吸一滞,他不知道该夸奖其聪明还是愤怒其胆大。

闭着眼推想了一下,忽地发现,若不是出现沈判这个意外,这件事还真就能成。

曹子安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他不怕做事的人有野心,只怕是个蠢货,曹永的这一手借刀杀人玩的还算不错。

他不知道的是,当时一众山匪站于山林之中并非目送粮车离去,而是在通过车辙印验证粮车中是否有黄金。

若是真有,‘黑风寨’一声哨响就能把手下召集出来。

八千两黄金,值得冒一次险了。

可惜几人通过查看发现是个骗局,加上沈判的射术确实有些恐怖,这才放任粮车通行。

曹子安闭目沉思一阵,沉声问道:

“你如何调动了夜狼?”

曹永跪在地上的身体抖了一下,其趴伏在地上,极力压低声音解释。

“两年前的一个晚上,我无意间...无意间看到您将一个腰牌交给曹宁,还听到‘永宁村’三个字。

过了几天,我听说‘永宁村’遭了狼祸...”

曹永悄悄抬起头,胆战心惊地看了曹子安一眼,继续道:

“后来我想了些办法,跟着线索找到了‘乱葬岗’。

那天我做了个假腰牌到乱葬岗一棵树下埋了信件,要...要他们去袭击粮队,我,..我...”

“嘭~~”

曹永的身体被踹飞十几步直到撞在门板上方停了下来。

“哇~”

曹永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不敢擦拭,见曹子安伸手向腰间摸去,忍着剧痛连滚带爬扑到曹子安脚边,一把将其大腿抱住。

哭嚎道:

“爹~,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别杀我!”

曹子安手按腰间,看着曹永的脸,一道倩影自心头显现。

心中一痛,将手从腰间挪开,目视着曹永,恨其不争气地道:

“为了口气,就为了一口气,你居然就敢背着我调动夜狼...”

曹子安真不知道这东西是聪明还是傻,说他傻吧,仅凭蛛丝马迹就找到了夜狼的踪迹,还制作了调动的腰牌。

曹子安都不知道自己的腰牌曾经离过手。

说他聪明,做事却又毫无顾忌,丝毫不考虑后果。

强压住心中怒火,曹子安恨恨地甩出一本册子。

“拿去看!”

曹永战战兢兢地自地上捡起册子,看了几眼,他的身体又开始颤抖。

“哼~~,看看你都做过多少好事,都被人记下来了!”

曹永小声辩解道:

“我很小心了,这些...这些东西里有些不是我干的。”

“啪~~”

曹子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声道:

“不是你干的?

周秀娥十二亩地,应缴粮税十二斗,你看看,你看看,总数二十九斗,二十九斗啊!”

曹永低着头,嘴里嘟囔道:

“二十九斗,也没多少啊!”

曹子安‘唰’地一下站起,曹永连滚带爬后退几步,叫道:

“爹,我错了!”

曹子安伸手捂住额头,只觉眼前发黑,良久,才又坐下。

“你看看周秀娥的家庭,那天的事,要不是沈判插手,这一家人都很可能被你逼死。

到时候,你的头被砍下来后,我这个爹还能帮你埋一下。”

曹子安说此话的时候,语气平静,曹永却感觉浑身汗毛倒竖,没等他再次开口求饶,就听曹子安加大声音说话。

“叫仵作过来!”

门外立刻有人回应。

“是!”

曹永心中恐惧,他不知道自己这个爹喊仵作干什么,但他本能地感觉非常不妙。

“爹,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

曹永抱着曹子安的大腿连声哀求。

过不多时,门外守卫禀报。

“大人,仵作带到!”

“让他进来!”

“是!”

‘吱呀’一声,专署的门轻轻打开,仵作刘三指佝偻着身体进来。

“仵作刘三指见过大人!”

曹子安‘嗯’了一声,伸手一指曹永。

“帮他去势!”

刘三指闻言一怔,疑惑地看了曹永一眼,转头向曹子安确认道:

“您的意思是...去势?”

说着,手里做了个割的动作。

曹子安面色平静,缓缓道:

“既然他管不住自己的裤裆,我帮他一把。”

原本曹永还没听懂刘三指的意思,可听到曹子安的话,整个人瞬间抖了个激灵。

声嘶力竭地叫道:

“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

面对曹永的哭闹,曹子安只是摆了摆手。

“带走!”

“是!”

门外立刻冲入两名衙役,抹肩头拢二臂将曹永绑了起来,推着就往外走。

“爹,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

哭声兀自在专署之中回荡,室内已是只有曹子安一人。

“哇!”

一口鲜血自曹子安口中喷出。

“十三年,十三年的心血,十三年的心血啊~~”

“曹永~~,你真是...真的是该死啊!!”

......

监室中。

一盏昏黄的油灯挂在墙上。

“嚓嚓~嚓嚓~”

磨刀声缓慢而又稳定。

曹永四肢大展地被绑在一张木架床上,腰被固定着,裤子被褪下,露出乌漆嘛黑的下身。

他的嘴早被堵住了,此时满目惊恐地疯狂摇着头,嘴里发出沉闷的‘呜呜’声。

“嚓~”

磨刀声戛然而止,曹永挣扎地更加厉害。

刘三指捏着一柄弯曲的小刀慢步走到床架子近前,定定看着曹永,片刻后,展颜一笑,露出满是豁口的一嘴烂牙。

“老汉我也是第一次给人去势,可能不太熟练,曹爷多担待。

不过你放心,猪啊、狗啊、驴啊什么的,我还是劁过一些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曹永双目睁大,拼命地摇着头,脖子上的青筋好似泥鳅一样。

“别动,别动,看割错了的~~”

刘三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抓住一团物事,赞道:

“好家伙!”

说完,右手小刀自曹永身下插了进去,然后扭动手指转了一圈,将一团血糊糊的东西提在手上。

龇着牙冲曹永一笑。

“看,这不是就割下来了嘛!”

曹永抬眼看到刘三指手中之物,眼珠猛地向外一突,好似要从眼窝中跳出来,随后眼皮一翻,侧头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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