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看着干儿子收集过来的这么老多的大耗子,觉得自己有点小看这孩子了。
再有家人帮衬一下,说不定,老余家还真能养得住这只狼呢。
唐河还有些不太放心,看了正好翘着一条后腿,默默地跟着参宝身后的狼王,跟余爸说:“不管怎么说,都是野牲口,万一它的眼神不对,万一它咬了人的话……”
余爸赶紧说:“我懂,立马就打死。”
“嗯,这就对了。”
唐河也没有多做停留,喊上杜立秋和武谷良,在一众依依不舍的目光当中离开了塔山村。
回到家的时候,天刚刚擦黑,林秀儿她们也估摸着唐河快回来了,提前做好了饭。
三人进屋就能吃上一口热乎饭,林秀儿又赶紧去喂狗。
或许这就是结婚的意义吧。
不过唐河吃饭的时候还问了一下小妹上哪去了。
林秀儿说,打从她上回进山之后一直都没回来呀。
唐河盘算了一下,虎小妹这一去可就是五六天了呀。
这让唐河充满了担忧,她在山里该不会遇着什么危险了吧。
不过转念再一想,自己纯属多余。
自己居然担心一头五百多斤的大老虎在山里遇着危险。
人家小妹可不是丧彪,山里的公老虎,再大也就五六百斤到顶了,可是小妹这母老虎,比一般的公老虎块头都要大了。
或许她唯一的威胁,就是拿着枪的猎人了吧。
不过以小妹的警惕,还有她长期跟人一块生活,更加了解人,只怕猎人拿着枪都不是她的对手。
自己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吃完饭,喝茶唠嗑的时候,大门咣当一声开,虎子它们发出欢迎的哼叽声,看着外头隐约的轮廓,啊哟,这是小妹回来了,还带了猎物。
唐河赶紧迎了出去,小妹扔下嘴上的猎物,上来就把唐河扑翻,脑袋在他的身上狠蹭着。
杜立秋和武谷良过去看了一眼,啊哟了一声。
虎小妹叼回来的,居然是一头豹子,一头很健状的公豹,脖子被咬穿了,皮子完好,已经冻得梆硬了。
她这是不知道叼了多远啊,就为了给唐河送上这么一份礼物哄他开心啊。
看来是上回叼回来一只母豹子,还下了一只黑崽子,唐河挺开心,她就记住了啊。
唐河赶紧把这只三百多斤的大公豹子抬到了屋里缓上,缓得差不多了扒了个皮筒子,豹子胆摘下来风干备用,这玩意儿对心脑血管病有奇效的,说不定啥时候就能用上。
豹子肉也分割好了,骨头挑好的备上,回头整点好酒泡上。
刚刚忙活完,大黑猫领着它的小跟班,那只黑豹崽子从外头回来了。
大黑猫进了屋,谁也不瞅,谁也不看,直接上炕,然后跳上丧彪的脑袋,把爪子一揣,眯着眼睛歇了起来,像个大爷似的。
小小唐儿伸手揪它胡子,大黑猫眯着眼睛,目光不善,不过丧彪发出一声长长的呼气声,它又把眼睛闭上了,假装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倒是那只黑豹崽子,精力格外的旺盛,上窜下跳的,还想去吃豹子肉,被唐河一脚扒拉一边去了。
黑豹崽子讨了个没趣,颠颠地又跑去找小小唐儿了,往他的怀里一窝再一卷,两个孩子相处的倒是格外的和谐。
把肉全都用凉水泡上,收拾完了都快晚上十点了。
杜立秋和武谷良回家,唐河也上炕睡觉。
本来折腾一圈唐河也挺累的,也没想干啥。
但是吧,虎小妹在旁边,发出哼哼叽叽娇媚的声音,不停地蹭着他,那动静居然把两口子都给整得来了感觉。
然后两人把虎小妹当架子,干了个爽。
第二天,豹子肉下锅,小火慢慢地烀,唐河开车去了一趟镇上,把豹子骨头给李局长他们分了分,中午自然被人拉在镇上吃了饭喝了酒。
一直晃悠到下午,唐河买了几箱子六十度的北大仓回去泡酒。
唐河回了家,还没进门就闻到了豹子肉十分奇特的肉香味儿。
进屋就见沈心怡正在锅边捞肉,听到有人进门叫道:“宝明,去看看你小姨夫回来没,回来的话让他把立秋和老武,呀,你回来啦。”
沈心怡说着俏脸微微一红,刚刚她那一声小姨夫,可是把自己摆在了明面上的位置。
唐河就假装没听着,问道:“孙宝明来了?”
“嗯呐,在屋里跟孩子玩呢。”
唐河探头看了一眼,孙宝明已经在炕上起来了,而且看起来很心累的样子。
唐河的眉头微微一皱,这犊子就是属夜猫子的,只要上门准没好事儿。
“秀儿呢?”
“她去给前院还有给她家那边送豹子肉去了,一会就能回来吧。”
沈心怡说着,目光柔媚地望向唐河。
唐河被她的眼神看着心里直痒痒。
只要林秀儿不在家,她立马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就像昨天晚上在炕上,搂着他又哼又叫的虎小妹似的。
虎小妹蹲坐在唐河的身边,歪着脑袋,一脸不屑地看着沈心怡,你学的也不像嘛。
这时孙宝明也出来了,一把抓住了唐河的袖子叫道:“小姨夫,救命啊!”
“不救!”
“诶呀,你咋这样式儿的呢,真的是十万火急,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啊。”
唐河摇头:“那我也不管,我他妈的就想消停的猫个冬。”
孙宝明哀求道:“小姨夫啊,你就帮帮我吧,这事儿真的很重要啊。”
唐河还是摇头,还一把将孙宝明扒拉一边去了,然后让虎小妹去找杜立秋和武谷良他们来家里吃豹子肉喝酒。
孙宝明见唐河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怒了:“唐河,是你逼我的。”
孙宝明这么一指名道姓的,顿时让唐河呀哈了一声,这小子胆气渐壮啊,还真是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啊。
唐河一挽袖子就要收拾他。
结果孙宝明扑通一声跪了,一把抱住了唐河的大腿叫道:“爸爸,你就救救我吧。”
唐河一愣,然后气笑了:“都说当官的要皮厚心黑,你这心黑不黑不好说,皮是真厚啊,爸爸你也能叫得出来。”
孙宝明跪坐在地上,一副摆烂的样子叫道:“我有什么叫不出口的,你就可着我们老沈家祸祸,你跟我妈的事就发生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