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顿时一惊,瞥见沈心怡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把捂住了孙宝明的嘴:“草的,你他妈的别胡咧咧!”
孙宝明挣开唐河的手叫道:“我有没有胡咧咧,你心里就没个逼数吗?我们仨就那么看着你搂着我妈亲嘴角,再晚回来一会,裤子都脱啦。”
唐河怒道:“误会,那是误会!”
孙宝明冷笑一声:“有什么误会,你跟我亲爸说去吧,你说是不是,后爸加小姨夫,哼,您老人家是真牛逼啊,嘴上说着不扯犊子,私底下就数你玩的花!”
唐河大怒,一脚踹开孙宝明,回身抄起炉钩子就要刨死他。
沈心怡看着唐河暴怒的样子,吓得人都快麻了,死死地抱住唐河不撒手。
孙宝明撒泼打滚,油盐不进,有能耐你打死我好了,我就当受到爱的教育的。
正闹腾的时候,林秀儿开门进来了,看到唐河举着炉钩子的模样也吓了一跳。
“妈呀,这是咋地啦?”
唐河一滞,这让他怎么跟媳妇儿解释?说是把沈大姐误看成了沈心怡,所以抱着人家亲嘴不说,手还不老实,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还把人家的裤子脱了一半?
孙宝明一脸冷笑,扭头向林秀儿张嘴就要解释。
唐河大怒:“孙宝明,你有事儿就说事儿,我能帮就帮,帮不了你也别勉强。”
孙宝明一拍屁股站了起来:“这就对了嘛。”
孙宝明暗地里松了口气,就冲你亲了我妈这个事儿,老子能吃你一辈子,哈哈哈。
虎小妹也回来了,进了屋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然后歪着头望向孙宝明,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啥。
孙宝明被虎小妹的目光盯得直发毛,吓得他都躲到了林秀儿的身后。
也就是它回来得晚,它要是早回来一会,在唐河暴怒的时候,虎小妹早就先出掌了,没有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负我男人。
没一会功夫,杜立秋三口领着沐花花来了,武谷良三口也过来了,把孩子往丧彪的身上一扔,帮着一块再炒几个菜。
男人们趁着这个功夫,用大玻璃缸子,把豹子的腿骨用上好的北大仓泡上。
杜立秋还想喝猞猁骨头泡的酒,唐河给制止了。
本来豹子肉就躁得慌,再加上猞猁骨酒,这双管齐下的,怕媳妇儿受不了啊。
豹子肉是主菜,加重料烀出来之后,撕成一条条的,粘着蒜酱吃。
酸菜炒粉条,干豆腐卷大葱蘸酱,凉拌萝卜皮,这可都是下酒好菜啊。
吃了一通之后,孙宝明起身敬酒,然后被唐河给踹坐下了。
都是自己家人,少把你们官场的恶习带到家里来。
孙宝明也不恼火,先碰杯喝了半杯,这才说他来的事儿。
“还是港城那边的事儿,我们对接了一位港城的地产大亨,本来都谈好了在北上广深投资物业的。
结果港城那边出事儿了,人也回去了,还向我们求援来了。”
孙宝明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这事儿,很邪门儿,非常邪门,非得小……啊,唐哥你们出马不可。”
唐河不耐烦地道:“少给我扯犊子,倒底什么事儿?”
孙宝明说:“他开发的一个物业,不停地死人,死得格外邪门,甚至还请了泰兰那边的大师过来,结果大师差点被弄死。
港城那边的玄门一致认为,那个物业有鬼王级别的邪祟……”
唐河哧地笑了一声。
什么妖仙鬼神啥的他见得多了,可是没有一个名符其实的,也就是老常太太家,被自己揪掉了脑袋的老黄皮子,多少像那么回事儿而已。
“你看你看,要不还得是我唐哥呢,你跑一趟呗,给瞅瞅破一破,哪怕就做个样子呢。”
唐河本来还想说净扯犊子,他才懒得动。
但是,孙宝明却掏出一个很有年头的玉镯子,塞给了林秀儿,说是他妈送给林秀儿的,让她一定收下。
林秀儿拿着这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镯子,哭笑不得地看着唐河。
孙宝明笑眯眯地说:“这玩意儿你别看现在值俩钱,但是早些年,我爸在京里叱咤风云的时候,都是用麻袋装的。”
唐河的脸有点黑,孙宝明这犊子分明就是在威胁自己啊。
偏偏当着媳妇儿的面儿,他也心虚啊,还真就被拿住了。
唐河咬着后槽牙说:“行,行,我去,我他妈的去。”
杜立秋倒是先兴奋起来了,他在港城可是还有老情人呢。
武谷良也格外开心,在深城打通街的小日子,可不是一般的爽快啊。
潘红霞冷笑了一声,让武谷良顿时脸色一沉,扭头望着潘红霞,一脸认真地说:“媳妇儿,你想要啥?我从港城给你捎回来。”
潘红霞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会。
别人或许需要从港城往回捎东西。
可是他们三家,还真不用。
港城那边的豪商生怕跟唐河他们情份淡了,隔三差五地就邮包裹过来,全都是那边的好东西。
更何况,唐河还有一位老姐姐,一直惦记着他,惦记着她的姨娘呢,恨不能把老郭家全都划拉空了送给他们。
唐河他们喝完酒的时候,林秀儿已经把唐河出门的一套东西全都收拾了出来。
林秀儿还问要不要带枪,是带54,还是56半,还是AK。
唐河摆了摆手,去港城要坐飞机,带枪比较麻烦。
杜立秋说,还是把手枪带上吧,港城那边总有一些人艮啾啾的,真遇着事儿了,现找家伙还是比较麻烦的。
把人都送走了,唐河立马就扛着林秀儿进了屋,豹子肉比较躁啊。
折腾完了,唐河也累了,迷迷糊糊地让林秀儿记得把泡上的酒给老丈人拿一罐子过去,倒不是说让老丈人咋地,而是男人上了岁数嘛,难免腰膝酸软。
虎骨酒,豹骨酒在这方面可是有奇效的。
林秀儿应了一声,缓了好一会,等唐河睡着了,这才起身,抱了罐子出门,让虎子派两条狗跟着自己,把酒给家里送过去。
林秀儿前脚刚走,沈心怡就掀了被子,里头啥也没有,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沈心怡钻进里屋,在虎小妹淡然的目光当中,钻进了唐河的被窝里,然后一点点地消失在被子中,而被子也高高地鼓了起来,不停地忽哒着。
睡得迷迷糊糊的唐河发出阵阵牙酸的轻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