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和庄蕾按照会议通知往会议室走。
一路之上，碰到些熟人。
以庄蕾的朋友为主，主要是各个公司的高管，她们平时有联系。
既是竞争对手，也会互通有无。
对她们来说，一门生意而已，不像粉丝想象的有不共戴天之仇。
除非互相下过黑手，另当别论。
比如嘉形的老板如果来了，看到林诺和庄蕾，肯定开心不起来。
艺人作为代表来参会的也有几个，不太知名。
反正林诺不熟，拍个合照，寒暄几句，仅此而已。
她们看到林诺时，无不奇怪惊讶。
没啥正事的艺人，才会来参加这种会议，做做样子。
说不定能混两部主旋律，演个配角，算是一条接戏的路子。
但林诺这种流量明星，除非有比较大的领导出席，才会过来镀个金。
否则不可能现身，纯纯浪费时间。
林诺只能无奈笑笑，不做过多解释。
至于能不能见到比较大的领导，林诺估计有的，而且是单独开小会。
研讨会议正常进行。
以往各个活动介绍领导的环节，林诺只是象征性跟着鼓鼓掌。
今天不同，他一个个的对着看，记下名字和职务，猜测一会谁是他的talk对象。
顺便做个侧写，提前想好应对。
“职务倒是都不低，没一个多看我一眼的！”
林诺在其他人发言间歇和庄蕾吐槽。
这种完全没有头绪的事，着实有些难绷。
“说不定正主不开会，在哪个办公室等着咱们呢！”
庄蕾同样没发现端倪，她在会前，与认识的几个领导探过口风，没人知道详情。
眼见着会议进入尾声，林诺也在怀疑，是不是想多了。
难道只因为他是新晋的影帝，所以让他来撑场面？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在会议主持人宣布“本次会议到此结束”的下一秒，又补了一句“林子大了公司的参会代表留一下”。
“专门冲我来的？倒要看看玩出什么花活来！”
林诺与庄蕾对视一眼，知道正戏才开场。
两人跟着一位秘书模样的中年男子进入电梯。
庄蕾主动套话：“领导，咱们这是去哪？”
“我不是领导。26层，韩组长在等着。”
韩组长……又是组长？说个职务能死吗？
之前的秦组长，林诺后来找人调查过。
级别不算低，但确实是副手，也没实权。
为了避免今天出现分不清大小王的情况，林诺专门补习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比如何种级别领导，配备哪种公务用车、使用多大办公用房面积等。
就是为了见到这些人，能大概有个方向。
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眼见庄蕾没得到有效信息，林诺使个眼色，示意她不用问。
不管说什么，都有点露怯，而且能当秘书的人，嘴不是一般的严。
知道的不会告诉你，不知道的没办法说。
秘书刚说的是26层，可电梯却停在了25层。
林诺这才发现，电梯上是没有26层的。
诡异起来了！
还好是白天，否则这种几十层却没几个人的电视台大楼，真的是都市诡异的好地方。
两人跟着秘书出电梯、爬楼梯，到了26层。
奇怪的是这里不是安全通道的推拉门，而是一道加了锁的厚重安全防盗门。
消防检查怎么通过的？反思！
刚到防盗门门口，首先看到的是一张长桌，桌子后面坐了一位“小平头”。
板板正正的坐姿，黝黑粗糙的皮肤，警惕冰冷的眼神……
到底是什么领导！不仅不能见人，还得派“专业人员”保护？
林诺和庄蕾对视一眼，两脸懵逼。
“这是今天的访客。”
秘书给“小平头”介绍完，示意自己不进去，转身就走。
“你好，请登记！”
“小平头”用标准的阻拦姿势，挡住林诺。
随后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面无表情往林诺脸上打量，进行手动人脸识别。
差不多就是坐飞机过安检，包里有违禁物品，对方准备把你带进小房间时的感觉。
还没完，验明真身后，“小平头”又递过来一张表：“请填写访客登记单！”
登记没事，林诺没有不能写的。
可是在登记表的下方，用红字印着一些远超常规标准的保密规则，而且需要林诺签名确认。
林诺签名之前，盯着“小平头”，纳闷的表情仿佛在问：我来的是电视台大楼吗？
央妈带有正直属性，但没必要这么夸张吧？
“小平头”保持着冷峻神色，略带凶狠，并不避讳林诺的眼神。
卫兵神圣不容侵犯。
忍！
林诺完成登记，被放了进去。
庄蕾则因为没有在访客名单上，留在门外。
“我们是一起的……”林诺说到一半，自己停住。
看这架势，不是说两句能放行的。
既来之，则安之。
林诺进去之前，转头对着门外的庄蕾说道：“我没什么好交待的！公司留给你，算是一个念想。顾曲年轻，该迈一步就迈一步！其他的无所谓，回馈社会吧！”
庄蕾倒是还好，见惯林诺的无厘头，并不在意。
可“小平头”听到林诺的“遗言”，差点没绷住。
好在受过严格训练，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
只是看林诺的眼神中，除了冰冷和严厉，多了一分奇怪，仿佛第一次见到这种不靠谱的来访人员。
登记完成，“小平头”叫来一名队友，领着林诺继续。
诡异！
一般的楼层，应该是一间挨着一间的办公室。
可林诺走了几十米，左右两边全是墙壁，一间办公室没有。
一直走到楼层到底的地方，才见到唯一的办公室。
带路的人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转身离开。
林诺被弄得有点晕，稍微调整情绪，敲响房门。
“请进！”
屋内传来一个和蔼平静的中年女声。
女的就好办！
林诺低头看看着装，又捋捋发型，推门而入。
相比于对女领导本人的好奇，林诺的目光首先被办公室的布局陈设吸引！
还是诡异！
超巨大的办公室！
林诺之前学习过领导办公用房面积的冷知识。
可是不管如何对照，也找不到这间巨大办公室能够对应的级别。
另外，领导办公桌的对面，整面墙的书柜有点不伦不类，像是在刻意遮挡什么。
林诺的第一反应就是暗门！
“到底是不是电视台？”
“我办公室装暗门，主要为了方便休息和打牌。”
“你装暗门干吗？躲起来偷偷审片？”